“這丫鬟我以前從未見過。”喬魚道。
喬香蘭笑笑,“說來也巧,原本想上街去料子店買料子做衣服,正巧看到蕁兒在街頭,她母親早逝,父親也病故,身上沒有銀兩,只得賣身葬父,我看她可憐,便花了銀子讓她留在我身邊伺候。”
蕁兒跟大家見禮。
她生得普通,勝在肌膚白皙。
宋瓷看了她一眼,旋即目光落到蕁兒垂在腿邊的手指,眸光微閃。
又過了幾日,喬香蘭的風寒沒好,反而加重了,蕁兒貼身伺候,她伺候得好,甚至把一直伺候喬香蘭的盼兒和巧兒擠得差點沒位置。
宋老三也不看書了,日夜陪著她。
宋瓷得到消息,坐不住了,跑到正院去看,她這幾日忙著翻開裴家的賬本,竟然絲毫沒留意到這些。
“娘!”宋瓷輕喚一聲,走入了屋子內。
蕁兒迎上前來,行了一禮,“小姐,夫人才剛吃了藥,剛睡下。”
“我知道了,我看看,不會驚擾。”
“小姐,夫人近日睡眠輕,您還是先回去吧,等夫人醒了,奴婢派人去你院子里通傳。”
宋瓷沒說話,晚香呵斥:“好一個沒規矩的丫鬟,小姐要見夫人,你竟然攔著。”
蕁兒縮了縮脖子,“奴婢也是為夫人好。”
“你的意思是,我會對我娘不利。還不如你一個丫鬟來得貼心。”
“奴婢不敢。”
宋瓷沒看她,徑直走了進去,她腳步放輕,盡量不發出聲音。
床榻上的喬香蘭情況竟然比宋瓷的想還糟糕,她眼圈一紅,抿緊嘴唇,眼底深處帶出幾絲狠厲。
蕁兒見她還要往前,急忙去攔,甜兒一個閃身擋在她跟前,一手捏住她肩膀,她疼得面容扭曲,掙脫不得。
宋瓷走到床榻邊,輕輕握住喬香蘭的手腕,替她把了把脈,旋即眸色似淬了堅冰,半晌才松開手。
蕁兒被制住,看不清楚,是以并沒有看到宋瓷把脈。
“放開她吧。”宋瓷語氣很輕。
“是。”甜兒一松手,蕁兒立刻淚眼朦朧,一副好似受了委屈的模樣。
“我娘既然睡著,你就好好照顧,知道嗎。”
蕁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