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瓶子!你胡說八道!快走!”
宋柔惜呵斥。
“大小姐若是不信,不如自己問問云夕,昨日裴公子的人在旁邊看著呢,她親手摔碎了瓶子。”
“什么鬼瓶子,一個便宜物件罷了,你家小姐還特意讓你走一趟來要錢,真的上不得臺面。”
李遙嘴里鄙夷,三房屋子里能有什么好東西,還值得特意來要,不要臉的東西。
“大夫人恐怕不知道吧,這東西可是內(nèi)造的。”甜兒眼神帶笑地解釋,“這可是之前樂怡公主帶來的賞賜,是宮里的。”
“宮里的?都是宋家的人,打碎一個瓶子值得這么鬧嗎!”
李遙哪里懂什么內(nèi)造,但旁邊宋柔惜的臉色明顯不對勁了。
“皇上賞賜,代表著皇上的恩典,這般打碎,豈不是對皇上不恭敬?”
“你少胡說了,這瓶子”
“娘!”宋柔惜臉色驟變,“別說了,這瓶子打碎了,要真的責(zé)怪起來,可是掉腦袋的死罪。”
“啊!”李遙立刻慌了神,狠狠地看向云夕,“都是這個死丫頭干的好事,不如打死她算了,反正她打碎的,跟我們無關(guān)。”
云夕嚇得一骨碌跪下來,朝著兩人就磕了三個響頭,“大夫人,大小姐,求你們看在奴婢伺候的份兒上,饒奴婢一次吧!奴婢不是存心的。”
“不是存心,你真存心還得了!”李遙憤憤罵完,轉(zhuǎn)頭道:“不過是個丫鬟,打死就是了,反正罪名我們擔(dān)不起。”
宋柔惜以前只覺得娘親風(fēng)雅,又頗為有手段,心里十分敬仰。
怎么以前沒覺得,娘居然這么沒見識?
奴婢是她的奴婢,犯了錯,跟自己犯錯有什么區(qū)別?
云夕面如死灰,頹喪地坐在那里,心里燃起一股子憤怒,自己因為是奴婢,所以一出事就要被拋棄嗎?自己為大房做了那么多事!
何況,她還知道大小姐的秘密呢!
宋柔惜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咬著牙,“不行,云夕跟了我這么多年,為我辦事,我不能讓你們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