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三叔,我錯了,我肯定不會了!”
看到阿霖很快拿回來的藤條,上邊還有一些細小的刺,抽到人身上,拔出來,必定加重傷口。
宋老三有些猶豫。
“爹,娘好像要昏倒了!”
宋老三急忙抱起媳婦就回房,嘴里嚷著讓晚香去叫林大夫。
沒了宋老三,屋內(nèi)另外兩人都是長輩,看著宋瓷也拉不下臉面求情。
宋柔惜看著藤條縮了縮脖子,眼淚婆娑,“三妹妹,我們姐妹一場,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昏了頭了,這才以為是你做的。不如你放過我一次,日后我肯定不為難你了。”
宋瓷深深地看了宋柔惜一眼,“你誣陷我之前,就應該想好結局。要是今日找到那把琴了,你會放過我嗎。”
“你偷東西,我為什么要放過你。”宋柔惜下意識道。
宋瓷笑了,“看吧,你不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性子,為什么又抱著希望,我是這種人呢。大姐姐,你未免也太過于雙標了一點吧。”
“你!宋瓷你強詞奪理。”
見此,宋瓷也不打算跟她廢話,干脆直接閉嘴不吭聲了。
裴忌看了眼宋老太,“把人拉開。”
宋老太仗著自己年紀大,開始耍渾,“有本事就打我!不準你們打我孫女。打死我這個老太婆,讓大家看看,你有多囂張。”
懷中的宋柔惜還有些感動,覺得祖母還是疼愛自己的。
“你非要阻攔我,可想過宋大人的前程。”
“你,你什么意思。”宋老太抱著宋柔惜的手松了松。
纖細修長如玉的手在桌上輕輕劃過,俊美如幽夜曇花的臉上劃過嘲諷,“皇上命我有些事無須上報,可以有先斬后奏之權。宋大人不會不知道吧。”
深秋之季,宋老大額頭布滿汗珠,“這,這我知道,可是。”
裴忌抬手,阻止他繼續(xù)辯解,“沒什么可是。宋大人,還不快拉開老太太嗎。”
宋老大伸手去扯,顧不得宋柔惜的請求,“娘,起來。”
宋老太不懂這些,她就是一個鄉(xiāng)下的婦人,但她看得懂眼色啊,她耍渾也是仗著年紀輩分,覺得別人不能拿自己怎么樣。
但見宋老大如此,也知道,這件事恐怕沒自己想的這么簡單。
“祖母,爹”
“閉嘴!”宋老大呵斥,“你自己惹的事,怎么承擔。你祖母這把年紀了,難不成還要她替你挨打。”
宋柔惜滿臉哀怨和不情愿,祖母和爹,怎么能這么狠心呢!
這事兒都怪宋瓷,她為什么一定要逼自己呢!自己不過是懲罰她一下,她就非要做這么絕嗎!
該死的宋瓷,她為什么還不死!
每次都這么好運呢。
她心里全是恨意,事到如今,知道無法更改,眼底的恨意更是絲毫不加掩飾,直勾勾地看向宋瓷。
深夜,三房院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