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狗子,你放屁!”一位壯漢面紅耳赤,怒罵,
“你特娘的就兩桿槍,兩顆子彈,還能把俺們都打死?來來來,有種先打死俺!”
“嘭!”
“啊!!!”
槍口冒著黑煙。
叫囂的漢子翻滾在地,慘叫著捂住被打傷的大腿,鮮血滲透棉褲。
王煥春眼皮一跳,盯著自始至終面無表情的張誠,冷聲,
“張二狗子,以你輩分,沒資格跟老子談,讓張顯貴出來吧!”
“王爺,我一個(gè)人來的。”
“你一個(gè)人來的?放屁!”王煥春差點(diǎn)笑出聲,
“你一個(gè)人,把王村的漢子們,都解決了?”
“對(duì)!”
“呵呵!”王煥春冷笑,根本不信。
“王爺,我綁了四十一個(gè)人,他們身上的棉襖,都被我撕破了。
我尋思著,他們要是凍一個(gè)晚上,就算不死,身子肯定也會(huì)被廢。王爺,你是老革命了,大道理我就不多講。
我只說一句,做錯(cuò)事,挨打就要立正,別像個(gè)娘們似的……”
王煥春喘著粗氣,眼眸泛起血絲,直勾勾盯著張誠,“真只有你一個(gè)人?”
“嗯!”張誠點(diǎn)頭。
“好好好,有種,有能耐!”
迎上張誠那雙冷森森,不帶絲毫情感的眼眸,王煥春好似看到了一位故人。
五十多年前,那位新四軍的老班長(zhǎng),殺鬼子時(shí),也是這種眼神。
就跟殺豬宰羊般。
王煥春雙拳緊握,“果樹,俺們賠。但,讓王建、王衛(wèi)國去你們村祠堂跪一晚上,不可能!”
張誠嘴角微翹,“那就是沒得談?”
王煥春斬釘截鐵,“沒得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