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
他聽說罐頭廠的廠長,一個月工資也就一百多塊錢吧?
兩千塊……那是什么概念?他想都不敢想。
兩人又聊了一個多小時,張誠漸漸感覺到了困意,便縮進被子里,閉目養神,很快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旁邊的床上,張大腦袋卻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他滿腦子都是張誠描繪的藍圖和許諾,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
他很想再跟張誠多聊一會兒,問問清楚,可聽著張誠似乎已經睡熟的呼嚕聲,又不好意思打擾他。
就這樣,一直折騰到凌晨時分,張大腦袋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睡著前,他總算想通了一件事。
自己就是個粗人,腦子笨,想那么多干啥?
現在二狗子有本事了,自己就老老實實跟著他干,聽他的準沒錯!
天剛蒙蒙亮,生物鐘讓張誠準時醒來。
看了一眼還在呼呼大睡,嘴角甚至掛著一絲憨笑的張大腦袋,張誠沒有叫醒他。
他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去前臺續了一天的房錢,然后在招待所的走廊下,迎著清晨凜冽的寒風,打起了那套剛猛凌厲的軍體拳。
一套拳打下來,足足半個多小時,張誠只覺渾身氣血翻涌,暖意融融,驅散了嚴寒。
他這才走出招待所,在附近一個冒著熱氣的早餐攤上,買了五個熱乎乎的韭菜餡粗面包子。
五個包子,才花了一毛五分錢。
回到房間,張誠將還在睡夢中的張大腦袋喊醒,遞給他三個包子。
自己則快速吃完兩個,又重新鉆進了溫暖的被窩。
這鬼天氣,實在太冷了。
無事可做,兩人便在招待所的房間里窩了一整天。
直到下午四點半,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兩人才穿戴整齊,離開招待所,朝著國運大飯店走去。
張誠預訂的包廂并不算大,但里面的裝飾卻頗為講究,紅木桌椅,墻上掛著水墨畫,透著一股古色古香的雅致。
“大腦袋哥,你先在這里坐著等會兒,我去門口接一下客人?!睆堈\安頓好張大腦袋,便獨自一人走出了包廂。
他來到國運大飯店氣派的大門口,站在寒風中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