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打量著張誠,有些難以置信:“老弟,你沒開玩笑吧?茅子跟華子可金貴著呢!你這辛辛苦苦賺點錢不容易,可得省著點花啊!”
“姐,瞧您說的,”張誠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這么好的酒和煙,我哪舍得自己享用啊!這不是明天打算在國運大飯店請醫院的主任吃飯嘛,總得像樣點不是?”
“國運大飯店?請醫院主任吃飯?”
女售貨員這下是真被鎮住了,看張誠的眼神都變了。
好家伙!
這鄉下來的年輕人,不僅搭上了供銷社趙主任的路子,居然還能請得動醫院的主任,而且還是在國運大飯店!
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
這一刻,她心里那點因為張誠是鄉下人而產生的優越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敬畏和好奇。
她對待張誠的態度,瞬間又熱情了好幾個檔次。
張誠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現在沒錢沒勢沒背景,想要快速打開局面,就必須學會“借勢”,用有限的資源撬動更大的人脈。
“老弟,有出息!”女售貨員豎起大拇指,麻利地從后面的鎖柜里取出一瓶包裝樸素的茅臺和兩包紅彤彤的華子煙。
“茅子十八塊八,兩包華子十二塊八,一共是三十一塊六毛錢。”
張大腦袋在旁邊聽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啥玩意兒?
就這一瓶酒,兩包煙,就要三十多塊錢?!
比他辛辛苦苦干一年農活掙得都多!
還有,二狗子賣那黃精,到底賣了多少錢啊?!他怎么敢這么花?!
張誠卻面不改色,從口袋里數出四張十元的大團結,遞了過去。
“姐,錢您先收著。這酒和煙我先放您這兒,明天下午我再過來拿。”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對了姐,再給我來兩包飛馬。”
“行!”女售貨員接過錢,找零的時候,順手從柜臺里拿出兩包最普通的飛馬牌香煙,遞給張誠。
“老弟,還沒問你叫啥呢,我叫莫綺靜,以后常來啊!”她笑著說道,態度親切。
“姐,我叫張誠,弓長張,誠實的誠,張家村的!以后少不了麻煩靜姐!”張誠也報上名號。
旁邊的張大腦袋嘴角瘋狂抽搐。
合著聊了半天,互相吹捧了半天,現在才開始通報姓名?
城里人這套路……他表示完全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