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流星地朝著倒在雪地中的獵物走去。
這頭狍子不算小,估摸著有五六十斤重。
足夠他和施陽陽吃上好幾天了。
哦,對了,還得算上時不時過來蹭吃蹭喝的二丫。
對于二丫的行為,張誠倒是沒太在意。
有人陪著施陽陽說說話,總比她一個人悶著強。
他走到狍子尸體旁,抓住它的脖子,將那幾乎被打爛的腦袋整個按進旁邊的雪堆里。
這是為了快速冷卻止血,也能讓傷口凍住,方便處理。
等了幾分鐘,感覺差不多了,他才把狍子的腦袋從雪里拔出來。
將狍子甩到肩膀上扛著,另一邊肩膀掛著老獵槍,手里提著鐵錚子送的雙管獵槍。
張誠辨認了一下方向,開始悶頭往山外走。
與此同時。
距離張誠大約半里地之外的一處山坳里。
十幾個穿著破舊棉襖,手持各式武器的年輕小伙子正聚在一起,凍得瑟瑟發抖。
“剛才那槍聲,聽著像是這邊傳來的?”一個臉上有凍瘡的青年問道。
“是張家村的方向!”另一個扛著土制獵槍的青年肯定道。
“有槍聲,八成是打到獵物了!走,過去看看!”為首一個身材較為高壯,臉上帶著一股蠻橫之氣的青年揮手道。
“對!過去看看!”
“媽的,上次張家村那個李俊逸,仗著人多,搶了咱們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窩野蜂蜜!這次要是碰上他們,說什么也得把場子找回來!”有人憤憤不平地喊道。
“走走走!快點!”
這群人立刻行動起來,背著獵槍、長弓,或者緊握著削尖的木棍、糞叉,頂著風雪,朝著剛才槍聲響起的方向快速趕去。
張誠并不知道,自己的一聲槍響,已經引來了隔壁王家村這群同樣在為生存掙扎的年輕人。
他此刻正扛著沉重的狍子,在沒過膝蓋的積雪中緩慢跋涉。
在這種環境下,最忌諱的就是跑動,不僅消耗體力巨大,還容易失足受傷。
他必須保存體力,安全回到村里。
又走了十幾分鐘。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