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走到墻角,拿起那里掛著的半扇野豬肉,用柴刀割下一塊頗大的肉塊。
他重新生起火,將那口換來的鐵鍋架上,丟入幾塊昨晚剩下的豬油。
油脂在高溫下迅速融化,發出滋滋的聲響,一股濃郁的肉香開始在冰冷的空氣中彌漫。
他將豬肉切成大小適中的塊,丟進鍋里快速翻炒。
沒有鹽,沒有醬油,沒有任何調料。
只有最原始、最純粹的肉香。
但這香氣,卻足以讓空空如也的腸胃發出急切的抗議,咕嚕作響。
肉很快就熟了。
張誠看了看依舊沉睡的施陽陽,沒有叫醒她。
他獨自一人,將一鍋熱氣騰騰的炒豬肉吃得干干凈凈,連鍋底的油都沒放過。
滾燙的肉食滑入腹中,迅速化作一股暖流,驅散了身體深處的寒意,也為他補充著亟需的能量。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這具虛弱的身體正在緩慢恢復。
但距離前世那個巔峰狀態的特種兵,還差得太遠太遠。
他需要更多、更好的食物,來滋養這副軀殼。
吃完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鍋碗,將剩下的野豬肉重新藏好。
張誠準備再次出門,他必須盡快獵取更多獵物。
然而,剛走到門口,一陣尖利刻薄的咒罵聲就如同冰冷的毒箭,從不遠處的張家老屋方向傳出,
“天殺的白眼狼!喪良心的玩意兒!”
“為了個瘋婆子,連親哥都敢打!還拆了老娘的房子!”
“老天爺怎么不降個雷劈死你這個畜生!”
“……”
污言穢語不堪入耳,一句比一句惡毒。
張誠面無表情
他知道,母親的咒罵不僅僅是因為昨天的事情,
更是因為他分家單過后,不再像以前那樣任由他們搓圓捏扁,
不再是那個可以隨意打罵、予取予求的“二狗子”了。
陽光照射在潔白的雪地上,有些刺眼。
他瞇了瞇眼,走向那個被他拆了瓦片的小偏房。
昨晚只顧著拆瓦,沒細看里面。
偏房的門早就破了,里面堆滿了各種雜物,落滿灰塵。
他走進去,仔細翻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