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起的同時,那鐵面具被劍氣擊落在地。
里面露出一張被火燒焦的臉,看著有些瘆人。
此人正是在云州城,被葉昆用計,差點燒成烤豬的太子府管事,魏忠。
雖說葉昆算是偷襲,但身為只差一步就踏入半步絕巔境界的魏忠不由得心中一怔。
短短數日,葉昆居然已經有了讓他都必須正視的實力。
“你……進步居然如此神速?”
葉昆嘿嘿一笑,“咋樣?要不咱倆干一架,看看現在你是不是我的對手。”
魏忠低頭沉吟片刻后,突然雙膝跪倒。
“魏忠感念世子大恩,此生愿侍奉世子鞍前馬后。”
葉昆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起來,坐下說話。”
魏忠起身后垂手而立,“奴才不敢,站著就好。”
葉昆微微頷首道:“你以前是南宮慧身邊的人,后來去的太子府,所以你應該對南宮慧比較了解,是吧?”
魏忠微微嘆息道:“說實話,我也看不透皇后娘娘,只是感覺她的心深不可測。
我并不是她的心腹。多年來,她的心腹只隨她一起入宮的丫鬟方萍,還有中宮管事太監寧川。
不知道世子想知道哪方面的消息?”
葉昆直截了當地問道:“南宮慧是靈山派掌門南宮溟的女兒,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魏忠趕忙再次跪倒,“奴才并非有意欺瞞,只是奴才擔心說出來之后會讓您深陷危機。
正是因為奴才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大哥家才被當作人質,一直處于被監視的狀態。如果不是世子讓知縣胡闖配合的話,我大哥一家絕對不會這么容易逃出慶平縣。”
葉昆不想深究原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即便魏忠自稱奴才,但聰明的主人不應該把下屬當成沒有思想的奴才來管理。
高壓之下,雖然有忠誠,但那種忠誠太脆弱。
只有把他當成人,他才會發揮出最大的能動性。
“如果我說南宮慧在皇城內搞了一場奪權,你會相信嗎?”
魏忠斬釘截鐵地道:“相信。以她的心機和城府,如果真的出手了,必定是萬事俱備。”
葉昆略帶疑惑地問道:“她手中并沒有兵權,即便控制了陛下,也終歸不是長久之計。只要外面手握軍權的將軍發動勤王,她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
魏忠卻搖了搖頭,表示并不認同。
“世子有所不知,她手中明面上沒有兵權,但實際上已經擁有西北三郡二十萬大軍的支持。之前太子帶我們去西北三郡就是要鞏固對西北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