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冽這么問自己,是在向她確認,自己心中的心意出于什么目的嗎?
林蔓枝嘴角笑了笑,做好事當然要留名了,墨冽問她就回答好了,反正自己算是好意,不怕什么。
她說:“傷者當然要吃點好的,我家里都講究食補嘛。”
果然又是因為自己。
墨冽腳步一頓。
他抬眸看著林蔓枝嬌小的背影,幾步跟上,一向面無表情的臉,很淺的笑了下,“我知道妻主你很好。”
他偏過頭,看向身邊的林蔓枝,湛藍色的眼眸里閃過一抹流光:“只是以后您不必勞苦,以后我每天會出城狩獵,您有喜歡的食物,我會奉送到您的餐桌上。”
墨冽的眉眼深邃,說話的語調低沉微啞,像是艷陽天里徐徐的微風。
林蔓枝低著頭往前走,心想在獸世里這么奇怪的雌尊雄卑,到底如何洗腦成功的啊?
不過是她花錢了而已,也不會有什么的吧?
她懶洋洋地道:“好好好,那我等著你養啊。”
十分敷衍的一句話,旁邊的雄獸仿佛終于安心了,對方微啞的聲音比平時要溫和了很多:“嗯,我的榮幸。”
林蔓枝:“……”
服了。
十分鐘后,兩人再次回到新家,林蔓枝直接推門進去了,這間院門沒有帶鎖,也沒有不長眼的獸人進來就是了。
無形的雄獸氣息淡淡的飄散在院子里,昭示著此間房屋主人的存在。
雄獸們無聲的宣示著自己地盤的主權,獸人絕對不會未經過主人同意就擅自闖入,比現代最好的防盜門還要可靠。
林蔓枝來到右邊的廚房,取下身上的頭巾,大大的呼了口氣。
出去了一會又悶又熱。
她抬起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干脆把身上的罩袍也脫下,如瀑布般的黑發滑落,露出里面的亞麻的雙肩垂地長裙,同色的腰帶束緊,身材玲瓏有致。
廚師的設計是半開放的,通往一個幾十坪的后院,靠近露天的那一邊有一個用圓形的土制泥爐,連接著從未使用過干干凈凈的灶臺,上面擺著一口20升的鐵鍋。
把手里一路提著的獸皮囊放到灶臺的角落里,林蔓枝轉頭打量自家的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