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慶樂一臉驚訝,「難怪我覺得你有些象中原人。可我中原人女人怎么會嫁給然胡人了,除非是搶去的……。」說到這忽然發覺自己失言,忙捂住了嘴。
哈扎合苦笑一聲道:「你說的沒錯,你們中原女人怎么能看上然胡人了,不過我爸和我媽卻不是你想的這樣,」接著他長嘆一聲道,「這個就不說了吧,你只要知道我皆有兩族的血脈就是了,而且,而且我曾發誓不殺害一個中原人。」
慶樂聽他的言語中似有無盡的酸楚,又想起之前救她時的情形,心漸漸癡了。
哈扎合繼續道:「我秘密的潛伏于然胡的王廷中,直接聽命于錦衣衛的指揮,那日我收到密信,要我不犧一切代價把公主你救出來,剛才我交給于總兵的就是這封信。」
「但按照原定計劃,我把你帶到函門關后就會由于總兵接管此事,可如今他卻要護送我們去凡城,這個我卻不明白。」
慶樂道:「既然你是受錦衣衛的密令行事,那有可能是錦衣衛的頭目到凡城來了。」
哈扎合點點頭道:「有可能吧。」
二人接著又沉默了好久,突然,慶樂長嘆一口氣問道:「把我送到凡城后,你打算做什么去?」
哈扎合一愣,回道:「然胡肯定是回不去了,我打算到中原的江南去,聽說那里水清山美,就到那里過一輩子吧。」
慶樂突然滿面紅暈,低頭道:「你……你想過帶我一起去嗎?」
哈扎合大吃一驚,望著一臉嬌羞的慶樂,不知如何回答,「這……這,公主,我……。」
「難道你不愿意?還是嫌棄我的身子太臟了?」慶樂輕聲道,「我,我不想回宮里了,回去了也沒有我的安身之地了。」
「這,這,公主,我只是一個粗人,怎能配得上公主。」
慶樂突然整個身子倒在哈扎合身上,口吐輕蘭:「是我配不上你,若你答應了話,那我們不去凡城了,偷偷的逃走,到江南去,好嗎?」
如此柔軟的身子貼在胸前,又是一個絕世美少女,哈扎合只感到呼吸急促,不由自主的抱緊了慶樂。慶樂見狀更進一步湊到他面前,香唇吻了過來。
哈扎合胸中一片空白,聞著少女獨有的芳香,一口含住她的紅唇,激烈的親吻著。
正難解難分時,哈扎合好象記起了什么,猛的推開慶樂,口內連聲道:「不,不行的,公主,我不能這樣做。」
慶樂臉色慘白,眼角泛淚,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說什么,但終究沒說出來,而哈扎合卻扭頭到另一邊不再看他。
又過了好久,哈扎合見慶樂一直沒說話,才敢再看她的臉,輕聲喚道:「公主……。」
慶樂瞪著前方,面無表情的道:「別說了,本公主現累了,到了凡城后你把賞金領了就走吧。」
哈扎合也沒有分辨,嘆了口氣低頭不語。
當日下午,一行人進入凡城,來到縣衙通報后,一個縣尉領著他們來到不遠處的一間小院門前,縣尉對慶樂道:「請姑娘進去吧,其余人不能進去。」
那幾個士兵倒所謂,站在門口便停住了,而哈扎合卻怒道:「我護送這位姑娘這么久,如今是什么人要見她我卻不知道,不行,我也要同她一起進去。」
縣尉臉色一變,大呵道:「你什么人,膽敢在這撒野,來人,給我綁起來!」
哈扎合大怒,撥刀而出,縣尉也同時撥刀相對。正劍撥弩張之際,院內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就讓他兩個都進來吧。」
縣尉聽院里主人發話了,遂收起刀哼了一聲不再阻攔。
哈扎合對慶樂輕聲道:「公……姑娘,我們進去吧。」
慶樂仍然是面無表情,剛才發生的沖突也好象與已無關,徑直走入小院。
進入正屋,只見里面擺設極為雅致,一些花瓶裝飾皆是上等物件,可不是一個小縣城里的人所能享用得起的。慶樂暗暗驚訝,再見里面站著兩個少女,雖是丫環打扮,卻氣質不俗,絕不是普通大戶人家的丫環,依慶樂在宮中多年的生活經歷來看,很象宮中的宮女。
而哈扎合卻沒這種感覺,只覺這里處處奇怪,忍不住對那二女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于總兵要我們來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