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貴妃扭了兩下,見皇帝的手還沒有放下的意思,就也不再動了,說道:「還有慧之站在床前,床上擺放著一件非常華麗的宮裝,正是皇后的大紅禮服。
「小慧,是不是你還很想穿上這身衣服啊?」茹妃問道。
章慧之大驚失色,慌忙跪下道:「娘娘,奴婢不敢,奴婢是做錯什么讓娘娘生氣了,還望娘娘明示,奴婢現在只想好好地服侍好娘娘,求娘娘不要這樣對待奴婢,」說著伏地哎哎哭泣著。
茹妃看著伏在地上哭泣不已的章慧之,心中感嘆:「權力這個東西真的有魔力,想當初我看她就如神仙一般,而如今她在我面前也是如此的低賤,看來沒有什么人天生的高貴,誰掌握了權力誰就高貴。」
看著害怕得瑟瑟發抖的章慧之,茹妃很是自豪,她彎下腰扶起章慧之柔聲說道:「起來吧,本宮又沒說你什么,看你怕的,難道本宮平時虐待你了?」
章慧之這才止住淚,小聲說道:「沒,沒有,娘娘待奴婢很好。」
茹妃笑道:「那好了,別哭了,嗯,本宮問你,你知道士勝造反的事了嗎?」
「奴婢聽說了,」章慧之小聲說道。
「哎」茹妃嘆了口氣側身坐在床上,章慧之連忙蹲下輕輕在她大腿上敲打,茹妃享受著她的伺侯接著說道:「不知道以后你我還能不能象如今這樣住在鳳儀宮里。」
章慧之驚問道:「士勝那小子有何能力讓您和陛下如此看重嗎?何況奴婢聽說朝廷不是派常家老大和老二領大軍出征了嗎。」
茹妃低眼看著章慧之,笑道:「你知道得還蠻多嘛,常家只留個老三在家,你也知道吧。」
「奴婢,奴婢不知,」章慧之目光閃爍,臉刷得一下紅得象熟透的蘋果。
茹妃只是笑了笑,接著說道:「確實這個士勝算不了什么,只是他已勾結了然胡人,這可就不好辦了啊。」
「哦!」章慧之也是驚怒相交,「然胡人確實對我朝是個很大的威脅,那,娘娘有何對策?」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然胡人也無非是為了我朝的錢財,不可能真心幫士勝的,所以他們也暗中派出了他們的左賢王來與我們談判。」
「既如此,憑娘娘的智慧,一定是談妥了吧。」
「別的都好辦,就是有一件事較為棘手,」說著,茹妃便把然胡左賢王的要求告訴了章慧之。
章慧之目瞪口呆地望著茹妃,手也忘記了捶腿,顫聲道:「娘娘是想讓,讓奴婢去伺侯那個左賢王?」
「小慧,你真聰明,這事也只你才能做成,若是你不去做的話,士凱的皇位恐怕真的有危險了,他再有怎么樣的不是,也畢竟是你親生兒子,若是讓別人做了皇帝,那不用我說,你我的結局會怎么你也會知道吧。」
「可,可是,奴婢現在只是一個身份低下的宮女,如何能達到左賢王的要求?」
茹妃知道自己已說動了她,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你重新裝上這身衣服后,」說著指了指床上的鳳袍,「不用向他說明自己的身份,憑你天生的氣質,一定會征服那個蠻王的。」
章慧之低頭思考良久,噙著淚說道:「奴婢全聽娘娘的吩咐。」
當天晚上,館驛左賢王住所。
左賢王打開大門,見門外站著兩位衣著華麗的美麗女子,左賢王對其中年青一點的笑道:「貴妃娘娘,你怎么來了,本王實在是沒想到啊,哈哈,快請進。」
茹妃輕輕一笑,說道:「賢王別急,今晚不是本宮來,而是由這位美女來陪賢王你的,」說著手指了一下身邊的章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