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亂揉了一把自個草窩似的頭發,試圖從其他地方找回優越感:“你跟到我這來,其實是想讓我把熱搜撤下來吧?”
“別白耗心思了?!?/p>
聽不懂人言的蠢貨,現在都沒覺得有哪不對勁,還固執地以為她是跟蹤犯。
沈邱川懶得廢話:“找你不為別的。我很不幸,是你即將耳聾的鄰居?!?/p>
和惡臭男每多說一句話她就生理性反胃。
“你住這?”小胖子反問。
他表示不可置信:“你怎么可能住這?”
在他看來,一個當主播的小女生,除非傍上了超級大款,否則不可能住得起市中心的房子。就連他能暫且住進來,也是緣于受人之托順便有的福利。
照顧孩子?他哪會!但一歲多點的小屁孩又不會說話、更記不住事,他盡不盡心誰能知道?
“我也很難相信。”沈邱川同樣露出不解和出乎意料的神情,“畢竟買房之前,物業說過小區內不能養狗的?!?/p>
“草!你忍忍不行?咋就你事多,我名下的房產多了去了,明天就換處地方??!”
小胖子在圈內立的就是富二代體驗生活的人設,這樣就算被噴技術爛也方便開脫。
他扯起謊來一點不心虛,不忘補一句:“免得碰上你這么個晦氣玩意。”
未等沈邱川再次開口,手機鈴聲在空蕩蕩的走廊里響起,潮水般壓覆過寂靜的空氣。
仿佛警報鳴笛給人提醒,小胖子猛地驚了一下,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按下綠色鍵。
手機發出短短一聲“嘟”表明已撥通,接著溫溫潤潤的音色從揚聲器傳出來,不難察覺出冰碴子似的寒意:
“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掛機?”
完了,今晚上是一隊隊長droplet親自來當陪練,被發現掛機摸魚了。
要不是光顧著跟這娘們爭執,他怎會來不及關注?
他把全部原因都歸結到了沈邱川身上,赫然而怒。
小胖子瞥了一眼客廳里正坐在地板上哭的女童,氣勢秒弱下去,有丁點心虛,結結巴巴地回:“隊長,孩子太能折騰,我、我想著可能是餓了,剛去接了熱水泡奶粉?!?/p>
沈邱川長臂一伸,阻擋了小胖子想關上門的動作:
“熱水?你怎么不接點燙水換換你的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