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楊玉蓉所說,似乎她還跟兩個男生舉止親密。
楊玉蓉是班長的未婚妻,齊畫月是他們相處三年的高中英語課代表,大家的天平還是傾斜于老同學(xué)這邊。
在座的女同學(xué)不多,卻都聽出楊玉蓉的故意。
徐銳在讀書時就喜歡齊畫月,這是人盡皆知的,或許是因為楊玉蓉知曉這段過往,故意在大家面前這么說想給齊畫月難堪。
只是一場普通的敘舊同學(xué)會,這個人穿得如此隆重,好像是為她專門舉辦似的。
一個女生先開口:“這是別人隱私,她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唄。”
坐在她旁邊的另一個女生贊同:“對啊,再說我們這個年紀(jì)談個男朋友不是很正常嗎?而且——”
女生語氣停頓,看了眼楊玉蓉,笑道:“畢竟同學(xué)會是讓咱們這些老同學(xué)好好敘舊的,帶個不熟的人過來說不定容易破壞氣氛,再說咱們聊起往事人不知道不是會很尷尬嗎?”
齊畫月記得她們,高中時坐在自己前后座的,以前沒少因為和同學(xué)吵架被班主任喊去喝茶。
她感激地望向她們,心知楊玉蓉故意提起李危和吳子睿的原因,這個人還是和以前一樣,令人——
作嘔。
楊玉蓉也是濱城人,她的到來讓齊畫月的確很驚訝,可是仔細一想?yún)s又覺得很合理。徐銳的朋友圈最近總是在轉(zhuǎn)發(fā)教育局的新聞,他貌似也有意朝這個方向發(fā)展。
臨近畢業(yè),找工作的找工作,準(zhǔn)備考公考研的也已過一半進度。
楊玉蓉的爸爸從高中時就是教育局的什么主任,就算近幾年沒有晉升他的職位也不會低。
從她和徐銳一起進來時孟騫佑就覺得這兩人的氣場怪怪的,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如此。
“齊畫月,這個人和你有過節(jié)嗎?”
他輕聲詢問。
按理來說徐銳從未對齊畫月正式表過白,說到底高中時只能算是暗戀,他沒有理由也不應(yīng)該把氣撒在齊畫月身上。
而且看他的表情,似乎也有些難看。
齊畫月不假思索地“嗯”了一聲,不打算細說。
大家很快略過這個小插曲,該吃吃該喝喝,期間談起的多是高中時期的糗事。不知道誰提起畢業(yè)這個話題,大家忽然談?wù)撈饋怼?/p>
“我準(zhǔn)備考研,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考上,說白了就是逃避找工作。”
“現(xiàn)在找工作好難,秋招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找到心儀的工作。”
“我準(zhǔn)備考公吧,對我這種咸魚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了。”
“你呢?班長你怎么打算的?”有人問道,“班長你沒有我作為普通人的煩惱,該不會是回家繼承家業(yè)什么的吧?”
徐銳他們家還稱不上富豪,只能稱中產(chǎn),在這個年頭掏空家底或許還能勉強湊出一套新房的錢,更多的也沒有。
要面子的他在高中時經(jīng)常有意無意打造自己家底殷實的人設(shè),久而久之在大家的印象中,徐銳就是富二代。
“我嗎?”徐銳有些心虛,卻還是強撐著笑容說道,“有自己的打算。”
他故意說得很含糊,萬一被心思細膩的同學(xué)察覺到他可招架不住這么多人的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