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危不知該先聽完她說話還是先讓她止住哭泣。
“女生只要先告白,這段感情就注定會以分手結束??墒?、可是——”
“她、她怎么不告訴我,我、我會被連著拒絕兩次啊……”
齊畫月哭的太忘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她大吸一口氣卻被口水嗆到,一時之間她又咳嗽又喘不過氣。
李危隨手拿起自己的水杯,顧不上別的,帶著哄:“先喝點水。”
身體反應很誠實,齊畫月想都沒想對著杯子喝了一大口,她喝完還不忘繼續哭訴:“是不是因為我在三百兩面前丟過太多次臉了?”
李危既心疼又難忍著心底的好笑。
怎么會有人連哭都能哭的這么可愛。
他也從李危變成了三百兩先生。
怎么辦啊。
這讓他怎么能拒絕。
親著親著就睡著了
人生是一汪海洋,有的人的海面是藍色的,有的是黑色的,也有橙色、粉色,齊畫月一直說不準自己的大海是什么顏色。
有時是暖橙,有時是蔚藍。
全看那天的天空是什么顏色。
她蜷縮在自己的小船上,時常撫摸飽經風霜的桅桿遠眺海平面的另一處,可不論她往東還是朝南,都是一個樣。
齊畫月從不懼怕海上的風浪,她一直堅定自己一定能夠找到屬于自己的陸地。
在海里漂久了,就會對陸地產生渴望??梢坏┯袡C會踏上土地,她卻再次躊躇,生怕自己踏上的是已有主人的領地。
她就這么尋尋覓覓許久,不斷猶豫躊躇,錯過一片又一片繁華大陸。
可是有一天,齊畫月依舊保持蜷曲的姿勢擠在小小的船上,她注意到身后似乎總是有一片陰影在跟隨自己。
不管她漂到何處,
身上再無孤身一人的寂寞。
原來,齊畫月的陸地一直都在身后,根本不要她自己去尋找。
只是每次當她停下時,身后的島嶼也跟著停在原地。她往回靠近,卻發現之間的距離總是保持的很克制。
當徐歲年提到李危把自己位置擺的太低時,齊畫月就清楚該怎么做。
她的理智與酒精爭斗許久,終于重新奪回大腦的思考權,齊畫月深吸一口氣,止住了哭泣,轉為斷斷續續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