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先前對小畫家眼光的評價。
應該給她頒個獎——新時代活雷鋒,這樣的垃圾都能撿回來。
徐歲年自己都沒注意到,此刻的她緊緊揪著吳子睿的衣角,和他靠的十分貼近,“能不能更激烈一點,我好喜歡看。”
吳子睿默默把頭湊得跟近些,學著她的語氣:“可惜齊畫月不在,錯過這場好戲了。”
被奶奶叫去打掃院子的陳牧朝被一道鐵門完全阻隔外界這一切的吵鬧,大汗淋漓的他還在想待會做杯冰鎮果汁給回家的齊畫月喝。
“你就是趙絡?”
李危明知故問。
見這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趙絡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微微挑眉:“怎么?”
李危單手插在口袋里,背脊微躬,仍舊一副半睡不醒的慵懶模樣,語氣淡淡:“不怎么樣。”
呵。
這人是神經病吧?
趙絡并不打算在李危身上花費太多口舌,他重新轉過頭,繼續問剛才沒有得到回答的話:“月月是出去了嗎?”
徐歲年眼皮眨了一下,好生勸說他:“她是出去了,可是就算你在這里等到她回來她也還是不想見你的。”
她頓了頓,說出更加扎心卻是事實的話:“要不然你加她幾十次的微信阿月怎么會一次都沒有通過呢?”
甚至后面都有些厭煩。
趙絡總是換了頭像換個昵稱重新加她,就好像以為齊畫月察覺不到似的。
被公開處刑的趙絡感到自己的臉皮有些拉不下,強裝無所謂道:“月月跟我之間有誤會,這不是很正常嗎?再說——”
他拉長了尾音,看向吳子睿。
“他不也是你前男友,那你們現在?”
徐歲年剛想回嗆趙絡,吳子睿率先開口:“你跟我能比?我是被甩的那個,你是甩人的那個,我這叫為愛死纏爛打窮追不舍,你呢?你是不要臉。”
徐歲年:……話糙理不糙。
李危對這個趙絡了解的并不多,只有從徐歲年和吳子睿兩人口中得到只言片語。現在見到本人之后才意識到——
比他們所說的還要欠扁。
就在他們爭辯地正激烈時,齊畫月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在看到趙絡的那一刻她的腳步明顯頓住,半晌才重新走向他們。
步伐愈加地快。
李危把牽引繩放開,松開三千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