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別扭怪
齊畫月的突然到來帶給李危驚喜度有九分,剛才的那句話讓他內心的雀躍值翻倍。
很難想象能夠從一個小別扭怪的嘴里第一次聽到這么誠實的情感。
李危甚至從來沒有想過會從齊畫月的嘴里聽到這句話。
他不會掩飾,也不愿故作什么清高,沒有華麗的辭藻,只會心里想著什么便說什么。齊畫月不一樣,她說出口的話都得在內心爭斗好一會。
李危忽然想起跟陳牧朝的第一次見面,當初的回答是沒有在追求齊畫月。
好像……有點想改變心意了。
但也只是一瞬而過的念想。
齊畫月從露出的一條縫里暗暗觀察著李危的表情,悄悄摸摸的模樣像極了小時候打破花瓶后躲在一邊看奶奶有沒有發現罪魁禍首其實是自己。
只不過,她這次打破的是兩人之間的第一道界限。
算是試探,也算不上。齊畫月在意李危的反應,內心難抑的忐忑一直在xiong腔震蕩。
眼見對面這人忽的收起笑容,只一秒,嘴角再次揚起,笑得更好看了些。旁人難以體會,此刻的他到底有多開心。
李危微微躬騎雙肩,單手支起下巴撐在桌上,聲音里多了份調笑:“也?”
……
齊畫月自然知道李危著重強調的這個“也”字是什么意思,他明明問的是能見到面開不開心。
只是在剛才的氣氛里,她不自覺就脫口而出腦海中不斷在盤旋的那句話。
前提還是,默認李危對自己也抱著同樣的想念。
今天的她不僅膽大包天,還這么自作多情。
“難道、難道不是嗎?”齊畫月帶著破罐子破摔的態度,索性閉上眼開始胡亂狡辯起來,“我、我說錯了嗎?”
李危被眼前這個小包子造型完全逗得沒了形,他的雙肩忍不住抖動著,極力含著笑,好不容易穩住了氣息,才緩緩開口:“沒錯。”
他枯燥的漁場生活只安排四件事:吃飯、干活、睡覺和——
想齊畫月。
可是思念對方這種事對李危來說是一件極其不符合他目前身份的行為。
他算什么,他又不是她的誰,憑什么就這么坦然地說出“我很想你”這四個字?
而此刻帽檐之下通紅的女生臉龐似乎又在告訴他,自己或許也不算是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