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xué)校上課時怎么沒覺得時間過得這么快?
徐歲年面露驚訝:“真的假的?怎么一個月就沒了?”
齊畫月想到這個,問向陳牧朝:“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回去呢?”
對陳牧朝來說,這里算不上是他的家,齊畫月若是沒有特殊情況每逢寒暑假都會回老家這里來陪奶奶,可是他就算放假也只會待在學(xué)校宿舍。
盡管每次他的回答都是為了兼職工作沒時間回去,但是齊畫月能理解。
在陳牧朝的眼里,這里只能算是曾經(jīng)的一個住處,家,還遠(yuǎn)遠(yuǎn)算不上。
之前他偶爾會回來,卻也只是待個幾天就回去。這次已經(jīng)是破天荒地待了快兩個星期。
“還沒定。”陳牧朝記得自己上次的說辭是因?yàn)樘埔?,這次得換個,“我們學(xué)校舊宿舍要改造,今年暑假宿舍全部騰空了。”
他故意停頓幾秒,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
“反正回去也是睡床板,晚個幾天也不耽誤?!?/p>
出于敏銳的第六感,徐歲年注意到李危的嘴角抽動了幾下。
不得不說,年輕就是有手段。
徐歲年在這點(diǎn)上還是很佩服陳牧朝的,他向來沒有刻意掩蓋過自己的情感,可也從未明示。齊畫月遲鈍慣了,只有她還傻傻地什么都不知道。
偏偏陳牧朝沉得住氣,不急也不惱。
還能如此游刃有余地使出綠茶慣用的手段,自然地在她面前裝可憐。
果然,齊畫月一聽這話就不讓他回學(xué)校了,“那你不如在這里待到開學(xué)前再走?我們還可以一起回去?!?/p>
他們兩人的學(xué)校距離雖遠(yuǎn),可是到達(dá)的高鐵站只有一個。
“好啊。”陳牧朝等的就是她這個邀請,“畫室的床墊睡得比我宿舍里還要舒服。”
重?fù)簟?/p>
李危心臟忽的傳來一陣絞痛。
提到床墊,齊畫月連忙開口:“床墊是李危買的。”
“是嗎?”陳牧朝明知故問,嘴角揚(yáng)起狡黠的笑,“謝謝?!?/p>
“不客氣?!?/p>
水聲掩蓋兩人的嘀咕聲,吳子睿也覺得剛才飯桌上的那兩個人很不對勁,問向身邊的徐歲年:“換我是陳牧朝,要是以后姐夫是李危的話我應(yīng)該會挺樂的,怎么他反而還跟吃了槍子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