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語氣很不好,居然直接稱呼李危的名字。
李危淡淡地哦了一聲,伸手示意。齊畫月把手機給他。
“來了。”
簡潔的兩個字吐出嘴,手上的動作隨即跟上——
掛斷。
“吳子睿不會剛好是今天要搬過來吧?”齊畫月恍然,“完了,他不會等了很久吧?”
那她可真是罪人了。
李危半低著頭擰動鑰匙點火,懶洋洋地提高音量,似是和后備箱的三千說話:
“三千,剛好你有伴玩咯。”
齊畫月:待會還是我先謝罪吧。
好像扭到腰了
車停,熄火,齊畫月低頭解開安全帶,抬頭正要開車門,卻看到車窗外忽然貼上來一顆人頭,這顆人頭臉上似乎還帶著一股黑氣。
她不禁大吸一口涼氣,頭一回被活人嚇成這樣。
“來得正好,幫我把這箱東西搬進去。”
李危打開后備箱,自己把手搭在鐵籠兩側,朝放在另一邊的紙箱揚了揚頭。
吳子睿嘴里嘟囔著,手卻聽話地搬起紙箱。
“合著你們丟下我不管不問就是去買狗了?怎么買只大狗回來?長得……不說多好看吧,有點磕磣……”
齊畫月手里拎著用塑料袋裝起來的藥,她跟在兩人身后,看到房門口放著兩個行李箱,看來吳子睿剛才就坐在門口等他們。
心底的愧意再次涌起,她趁著李危找鑰匙開門的間隙,開口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害的李危回來晚了,你不要怪他。”
在石板上坐了半天的吳子睿心里本憋著一股氣,聽見齊畫月這么一說反倒沒那么生氣。他撓了撓頭,輕輕說了一聲:“倒也沒事,本來也沒怪他來著。”
沒怪?要是沒怪,剛才氣呼呼地在電話里直呼他大名的人是誰?
李危還沒混蛋到需要女孩子替他承擔責罵,他把籠子放在地板上,拍了拍手,“是我忘了,今排去做別的事了。”
“別的事?”吳子睿轉身把自己的行李帶進來,目光隨即轉向齊畫月,“感覺好久沒看到你穿這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