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小畫家這個稱呼時,他的語調輕輕上揚,多少帶點調笑的意味,滑進齊畫月的耳里,撓動每一處細胞。
齊畫月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李危頭一回看到這種場景,只覺得這人太不禁逗。
他裝作無意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大片的院子中只有這間簡陋的小屋,就連掛在鐵門上的那道鎖看起來都有些脆弱。
住在這里真的安全嗎?
“怎么了?”
齊畫月好奇問道。
“沒什么?!崩钗J栈匾暰€,淡淡說,“你晚上不會就睡在這里吧?”
“偶爾會……”
一般情況下她會上樓回房間睡,不過有時候自己畫畫比較晚了,就也懶得上去。老人睡眠又淺,每次上樓總會踩的地板嘎吱嘎吱響,她聽了都煩。
李危聽完瞇起眼,指了指鐵門:“你不會覺得就靠這把小鎖能鎖住這道門?”
今天早上的事才剛發生,這人就一點也不擔心?是心太大還是對這里的治安沒有一個正確的認識?
齊畫月只知道這人嘰里咕嚕地說了什么,并沒有聽清內容。此時此刻,她的腦海里突然回蕩著在他的房里忽然板著臉趕自己走的畫面。
“你該走了?!?/p>
齊畫月承認,自己有點惡意報復了。
李危停了話頭,看向她,只一眼,然后轉身,輕輕說了一聲“走了”就往后門走去。
還沒走幾步,他又折返回來。
齊畫月眼皮一跳,好不容易放松下來的心臟又猛地糾了起來。
李危踩在草地上,雙手抵在欄桿上,看著緊張的小姑娘,半認真道:“以后一個人在家多注意點安全,這里比不上大城市,人雜?!?/p>
“嗯。”
“手機給我?!彼焓郑a充解釋了一句,“下次要是我不在附近,打電話給我。”
齊畫月鬼使神差地乖乖把手機遞給他,等他輸好一串號碼保存到手機里,又聽話地接過手機放回到畫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