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這幾天太勞累了,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老板?!庇型馊嗽趫鰰r,瞿向有一向很有分寸,從來不會叫楊念念名字。
楊念念也不兜彎,直接說道。
“瞿師傅,我剛才聽苗玉說你父親事情了。你別賣房子,錢的事情,你不必擔心,先從我這里用著,以后從工資里扣?!?/p>
頓了一下,又補充,“我今天就去問問哪家醫院治療尿毒癥比較好,你家里安排一下,盡快帶瞿伯伯來京市吧!”
瞿向有完全沒想到楊念念會說這番話,父親出事之后,除了兄弟們來探望,打算出錢幫助外,其他親戚都不敢露面生怕他借錢。
就連妹夫都不露頭。
還有人勸他不要給父親治療。
瞿向有當然做不出這種事情,父親將他含辛茹苦養大,最疼的就是他。
哪怕傾家蕩產,他也不會放棄治療。
自己剛買了新房,卻向親戚借錢給父親治病,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所以才著急賣房。
萬萬沒想到的是,楊念念二話不說,竟然直接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這種感覺難以言喻。
瞿向有這幾天壓力很大,夜里都睡不著,愁的頭發都白了。
突然再聽到楊念念說這些,眼瞼泛紅,幾十歲的人了,一張口,嗓子還是止不住哽咽。
“醫生說我爹的情況,需要換腎,這是一筆很大的花費,我……”
楊念念打斷他的話,“瞿師傅,現在瞿伯伯的命最重要,你別的什么都別考慮,先把瞿伯伯治療好。你趕緊安排一下,帶他來京市,我現在就去打聽打聽,哪所醫院治療這方面比較好?!?/p>
瞿向有哽咽著答應下來,“好?!?/p>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占線聲,瞿向有擦了擦眼角,放下電話。
苗玉不知道楊念念和瞿向有聊了什么,但從剛才瞿向有的話里,也聽出了大概。
雖說她也是好意,但畢竟多嘴說了別人的家事,她歉意道。
“廠長,對不起,是我嘴巴快了。”
瞿向有搖頭,“沒事,我明天要去一趟京市,可能過兩天才能回來,廠子里你盯著點,有什么事情,就給老板打電話?!?/p>
見瞿向有沒有計較這些,苗玉松了口氣,點頭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