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臨一想也對,紀慕人本身就有以一敵百的本事,于是他讓賀融找了幾個身手好的跟著紀慕人去。
紀慕人走之前,對趙臨道:“趙將軍進入備戰狀態吧,我懷疑這件事有詐,敵軍很有可能偷襲或用什么理由猝不及防發動攻勢,不要全部人都守在這,這里四面怪石嶙峋很適合隱蔽,趙將軍把軍隊分散成兩到三波埋伏在附近,若是敵人攻過來了就送他們個‘甕中捉鱉’。但到時候別所有人都出來,看清楚對方有沒有其他埋伏的人。”
“殿下分析的是,只盼殿下平安歸來。”
趙臨這才發現,紀慕人看似一身書卷氣,但盔甲一穿,不僅外形好,就連頭腦也十分清晰,若是紀慕人出身京城世家,一定是青年才俊,戰場名將,二人說不定會成為生死與共的兄弟。
只可惜,兩人身份懸殊太大,他只能仰望,哪敢與神官稱兄道弟。
紀慕人帶著四名將士打馬而去,賀融在營地門前一直看著紀慕人消失的身影,滿腦子都是小時候的那個紀慕人。
他如何都想不到,那個弱不禁風,以藥續命的弟弟,如今這般威風,當真變成了一位將軍似的,他看了許久,直到有人告訴他無夕醒了,他才轉身。
蕭歲溫這邊有一隊十二人的隊伍護送他,他就閉著眼坐在顛簸的馬車里,幾次都差點沒忍住想換自己的鬼轎。
隊伍穿過黃沙,在戈壁中繞來繞去,太陽很大,地面熱氣騰騰。
蕭歲溫有點怕熱。
他將領口敞的更大,拉開車簾透風,一掀簾子,兜面吃了股熱浪,他煩躁地放下車簾,想直接在馬車內消失,去地府避一避。
但著隊伍沒走多久,忽然停了,蕭歲溫以為是到地方了,等著人給他掀簾子,但遲遲不見人來,外面靜悄悄的,什么聲音也沒有。
蕭歲溫想抬手掀簾看看,忽然聽見馬車前傳來人聲:“把這幾個人抬過去,找地方埋了。”
蕭歲溫眼皮一抬,心道:“有意思。”
他放下手,就這么坐著等,看外面的人要做什么。
也不知人埋完了沒有,他幾乎快等的睡著了,實在忍不住了,終于起身,掀開車簾準備下馬車。
這簾子一掀,就和剛要抬手的人大眼對小眼的看著。
蕭歲溫:“莫捻?”
國師:“閻君??”
國師朝后退了幾步,實在沒想到這馬車里的人會是蕭歲溫。蕭歲溫亦沒想到。
他跳下馬車,瞧著國師身后幾個現了原形的小妖,問道:“你這是又要演哪一處?”
國師將手藏到了袖子里,不知在做什么,蕭歲溫注意到那動作,轉而緊盯國師的眼睛。
國師道:“我還沒問閻君呢,您好端端的怎么成了苗疆王了?”
蕭歲溫沒和莫捻浪費時間,他上前兩步,掐住國師的脖子道:“我問你話,你就答,你殺敵軍前來議和的使臣,安的什么心?”
國師沒有說話,就在那一刻,蕭歲溫手一空,國師原地消失了,四周一陣煙霧,shi氣迎面撲來。
蕭歲溫走了幾步,發現周圍變成了一個深山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