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歲溫搖搖頭,道:“狗天君我來殺,那些武神都曾是哥哥的手下,你更熟悉他們的法器和招式,武神交給哥哥了。”
說罷,蕭歲溫獸尾一揚,朝天君沖了過去。
妖力像山洪一樣以排山倒海之勢涌現,他好像從未感受過這么充盈的力量,不需要自己發力妖力便傾瀉而出,他甚至不需要用鋒利的法器,不需要唬人的鬼火,他的利爪已經成了最強的“武器”,他的妖氣就能sharen。
他是獸。
是上古妖神的繼承人。
蕭朔就站在下面抬頭望著那只經歷風霜險境,愛恨生死,在人間孤獨長大的小獸。
嘩——
蕭歲溫的利爪帶著狂浪妖氣將天君整個掀飛出去,天君被妖風卷起,依然緊閉雙眼,念完最后一句咒。
蕭歲溫使出全力,如影的利爪悍然而至,嵌進天君腹部。
“開!”天君吃痛皺眉,隨即雙指并攏,向天一指,頃刻間風傾云涌,整片天像被吹開油脂的湯,豁然開朗,金蓮逐朵綻放,隨即一座如山般偉岸的金佛拈花而現,金佛雙目半閉,嘴角帶笑,手中的花原是枯枝,卻在天君翻身坐上金佛肩膀時,開滿了白花。
蕭歲溫翻身回到地面,對身后地府眾人喊道:“不想灰飛煙滅的全都走開!”
亡魂一聽,集體你推我搡的跑了,連其他地官也都跟著撤了,只有留下幾個膽子大的妖魂靠在石頭上翹著腳看戲。
“歲溫,天君的‘千山金佛’其實是假象,不要看那佛的眼睛,否則會被控制心神,搶到那支白花,那是命脈!”紀慕人一邊說,一邊從包里拿出了百花王的木枝,他想了想,又將木枝放了回去,取出了雨神木杯,潑水成劍。
蕭歲溫瞧著紀慕人手中細長的水色龍鱗劍,道:“哥哥為何不用奈河劍?”
倒不是蕭歲溫信不過這把劍,只是這劍紀慕人沒怎么用過,而且雨神畢竟不是武神,他的法器怎么會有奈河劍強大呢,如今大敵當前,半點錯不得,用龍鱗劍有些冒險。
“我不知道為何,身體里的氣息不太一樣了,奈河血一直被壓制著,反是靈氣尤其充沛,我想更適合用這把劍。”
那或許是白珠的作用。
蕭歲溫點點頭。
蕭朔在一旁沒有插手的打算,也沒有立刻將手中的“鎖”放進紀慕人體內。
若是不在這除了天君,放回去之后兩個小娃娃又錯失機會了,他拿出兜里的放大鏡,抬頭一望,瞧著兩個少年交頭接耳,他喊了一嗓子:“兩小子,打仗別談情說愛,動手啊,不搶占先機就被動了!”
兩人齊齊回頭望了一眼,紀慕人朝蕭朔禮貌一笑,蕭歲溫齜了個牙,轉身就往那佛光處去。
騰云駕霧的天兵手持神劍涌向蕭歲溫,密如星辰的金箭如雨墜落,蕭歲溫正欲以鬼火相擊,身側一道烈風撞來,潮shi的水汽從他頭頂灌過,汪洋覆蓋金箭,緊接著淹沒了天兵,一只蛟龍從深海浮出,當空咆哮,再次撞入深海,引出一股股水浪穿梭在四周的天兵方陣中,一時間金色方陣潰散如沙。
蕭歲溫睜大眼,沒想道龍鱗劍在紀慕人手中也有如此威力,竟能引來海水。他回頭看紀慕人,見紀慕人微喘,這一擊定十分耗力。
他抓緊機會,急忙轉身,躍至金佛膝間,金佛光芒萬丈,實在刺眼,他抬頭望著那株白花,發現那白花根部帶著血色,并在快速往前暈染。
便在此時,天君悄無聲息舉起神劍,一劍斬于蕭歲溫后背,劍光映在金佛身上,蕭歲溫瞧見光,猛地俯身一躲,翻身時掌中摜出鬼火,幽綠色火焰沖天高竄,天君橫掃一劍,劍氣將鬼火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