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上有什么嗎?”紀楚衣跟著抬頭看。
屋頂上那人走了幾步,選了個位置,忽然一劍刺下來。
屋頂碎了個小洞,天光照了進來。
那人又捅了幾下,石頭塊撲簌簌往下落。蕭歲溫護著紀慕人往后退。
緊接著,司徒煙雨探了個腦袋下來,“殿下!你沒事吧??”
“城主!”
司徒煙雨一腳踏空那處的磚瓦,跳了下來,他的大氅勾在了磚瓦上,撕裂了一道口子,上面的烏子寒出劍斬斷了他的氅衣,然后跟著跳了下來。
司徒煙雨瞪大眼睛看著烏子寒:“你有毛病吧!!你就不能伸手——”
“殿下。”烏子寒給紀慕人行禮,道:“我們見您進宮這么久都沒回來,就去找您,恰好在宮門口看見一輛馬車鬼鬼祟祟,就跟了過來,果然車里是您。”
“這屋子是怎么回事?”紀慕人問道。
司徒煙雨識趣地拍著衣服上的灰,不再計較。
“這屋子本來就在這里,國師把你們送進來以后把門窗都卸了,讓人重新封死。”
紀慕人皺眉道:“為何要這么做,封死之后又不加法術,那不是白封嗎?如果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這里,為何又要帶我去閻鶴宮”
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
天色漸暗,四周昏暗,屋子內沒有燈,瞧人都有些模糊了。
“無論如何,我們先帶殿下離開這里。”烏子寒說罷,就要轉身上屋頂。
“等等!”紀慕人叫住他。
烏子寒回過身來,見紀慕人滿面驚訝望著墻。
紀楚衣本想說話,但他看了一眼游桑的背影,想起游桑的話,他低下頭,把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蕭歲溫貼在紀慕人身前護著他。
“哥哥,來了。”
游桑也抬起了頭。
烏子寒倏地轉身,豎劍面對一面墻。
“這么大的邪氣,是什么東西。”司徒煙雨退到烏子寒身后,盯著那面墻。
紀楚衣什么都感受不到,見眾人都警惕地望著那面墻,他忽然感受到自己的無能為力,他看著紀慕人的背影,覺得自己就像二哥的一個累贅,一個包袱,一塊甩也甩不掉的面糊。
在他身前的人都是神官,除了那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少年,但他看著也不賴,就連游桑也是送行者,他還是苗疆皇室。
而他到底算什么,從始至終只在拖累每一個人,他憑什么得到這么多厲害的人的關照和愛護。
紀楚衣鼻尖酸痛,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什么邪氣,是什么味道,為什么我聞不見”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做點什么,為這么愛他的二哥,做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