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動聲色盯著假蕭歲溫的眼睛,道:“閻君近日怕是過度操勞了,這么下去可不好,再剛強的身子也經不起這樣折騰,我這有些小藥丸,以前是用來給殿下護魂的,如今殿下穩定了,這藥閻君接著吃吧。”
假蕭歲溫點點頭,接過藥瓶,看都沒看就揣到了懷里:“謝謝。”
卿掖又給身后的小花把了把脈,然后笑說:“雨神為何把燙手的山芋交給殿下?這小孩根本就是活不長的。”
紀慕人一驚,望著小花慘白的臉,道:“為什么?這孩子怎么了嗎?”
卿掖道:“沒事,就是命短。對了殿下,我從靈山帶了些藥草來,你用那個泡泡身子,不過草藥太多,有些繁雜,我帶你去看看,你記著些。”
紀慕人點頭,轉身對假蕭歲溫道:“歲溫,你先休息休息,我和卿掖去看看。”
假蕭歲溫微笑著點點頭。
這靈山的草藥卿掖是真帶來了,不過不是什么繁雜東西,他站在草藥前,問道:“我沒猜錯的話,是天君讓人送來的吧?”
“你說歲溫嗎?是的。”紀慕人點頭。
卿掖負手問道:“大家都知道這人不是閻君,您為何還把他當成真的?”
“你也覺得他不對?”
卿掖笑了笑,道:“這脈象很亂,是妖獸的脈,并不是神官,而且似乎還有一股線拴在他體內,被人控制著,那線將血脈攪得更加混亂了。”
紀慕人聽了沒有太過驚訝,他回頭望了望漆黑的夜,道:“你相信我的判斷嗎?相信我對歲溫的感覺嗎?”
卿掖皺眉:“殿下的意思是”
“歲溫的神情,歲溫的氣味,歲溫的溫度,誰都不可能模仿的一模一樣,我對歲溫比我自己還熟悉。”紀慕人瞧見夜空有顆星星很涼,眼睛剛看過去,那星星就消失了,他蹙起眉道:“你仔細想想,天君明知道我和歲溫的關系,他有什么把握可以放一個不被我發現的傀儡在我身邊?”
卿掖一想,確實如此:“那這便解釋不通了,難道天君控制了閻君?閻君豈是這么容易被控制的。再說,妖獸的脈象又如何解釋?”
紀慕人轉身,道:“我一開始便感受到歲溫的不同,他體內的邪氣更強了,那是真正的妖獸氣息,以往的歲溫,妖氣沒這么強,更多的是神官之氣,一半陰,一半陽,但那氣息的味道錯不了,就是歲溫的。”
“我有一個猜想。”紀慕人看著卿掖,道:“你也說了,歲溫的脈象是妖獸的,那有沒有可能,天君控制了一個妖獸放在我身邊,但這個妖獸的確是歲溫。”
卿掖皺眉,全完聽不懂的樣子,他又重復了一遍:“里面那個是妖獸,完完全全不帶靈氣和人氣的妖獸,閻君不是如此的。”
紀慕人斬釘截鐵道:“那便對了,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歲溫的獸魂。”
萬妖谷內所有人都忙起來了,
白衣侍女們拿著劍東奔西走。
無岸坐在樹上,閉著眼等了好久。
樹下馬蹄飛揚,來來去去的人都沒察覺到他。
他睡醒了一覺,
才聽樹下有人道:“喂,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