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慕人把小神侍帶到了冥界天子殿,祿祿見到紀慕人高興地煮茶端點心。
“你叫什么名字?”紀慕人問小神侍。
“我忘了。”小神侍低下頭,道:“在阿鼻地獄太久了,只要在里面待著,就會忘記一切,忘記自己是誰。”
紀慕人一愣,隨即道:“沒事,名字就是一個稱呼,你喜歡什么名字再取就是了。”
祿祿看出紀慕人這次回來的是一個魂魄,并不是真身,想必有重要的事情要和這個神侍說,他十分有眼力見的叫退了所有小鬼,關了門,自己到屋外守著。
紀慕人對小神侍道:“我需要借你的身子,去一趟天界,你就在天子殿里等著。”
小神侍睜大眼,道:“您要用我的身體?”
紀慕人點點頭。
天界近幾日巡邏十分嚴苛,蕭歲溫坐著床邊,望著閃著電光的結界,以及來來往往的神侍。
三界最無聊的地方就是天界。
蕭歲溫從小就這么覺得,他把窗戶關了,躺到了床上,心中研究著怎么悄無聲息破這個結界。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閻君,我來給您送飯了。”
蕭歲溫閉上眼,轉身背對著房門。
神侍推開房門,拎著食盒進來,將飯菜一盤盤放好,又收好了食盒。
“閻君,請您趁熱吃。”
蕭歲溫微蹙眉,身體半點沒動。
那神侍守在桌邊,小心翼翼道:“閻君,你是困了嗎?要不您先起來吃——”
“出去。”
神侍道:“你把飯菜吃了,我收拾好了也能快些出去。”
“我不吃,全拿走。”蕭歲溫忍著怒火。
神侍沒在說話,他拿起湯勺盛湯,端到蕭歲溫床邊,坐在床沿,道:“閻君是要我喂你嗎?”
蕭歲溫大驚,他猛地轉身,抬手推翻了那碗湯,一手掐著神侍的脖子,道:“誰給你的膽子坐我的床??”
神侍被捏的痛,但面上卻笑起來,“我不僅要坐,我還要躺。”
神侍雙手握在蕭歲溫手腕上,一翻身,從蕭歲溫身上越過,躺在里床的里面。
蕭歲溫大驚。
這個神侍膽子如此之大,難道天界神侍已經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嗎?
蕭歲溫立馬翻身下床,掌心竄出火焰,對準神侍道:“你既然睡了,那我便連床帶你一起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