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侍無影消失。
蕭歲溫一個人坐在屋頂,看著冥界一片熱鬧幽燈,
他拿出懷里的木令,
手指摩挲,忍不住敲了三下,他沒說話,
靜靜地聽。
木令那頭的聲音比他孤寂的天子殿還安靜。
蕭歲溫喉中難忍,
那聲“哥哥”將出不出,
忽然身后瓦片輕響,蕭歲溫很快將木令揣進懷里。
他回頭看去,看見一張鬼面。
“沒心思玩鬧,什么事?”
“你好生無聊。”那人移開面具,
在離蕭歲溫兩個身位的地方坐了下來,“有些事我想不通。”
“那就別想。”蕭歲溫站起身要走。
這人抬手在蕭歲溫面前豎了一道橘紅色屏障,
擋了蕭歲溫去路,蕭歲溫冷著臉回頭。
“想不通,要你解惑。”
這人身穿紫袍,腰間系著金帶,從頭到腳一身華貴,那張臉生的白凈,眉目溫柔,只是此人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是空的,眼眶里長著一朵盛開的白花。
“你有幾個膽,敢攔我的路?”蕭歲溫聲音很平靜,但他越是平靜,就越是可怕。
這位卻一點不怕。
“得,我們之間的感情全淡了,你現在居然兇我了,好你個蕭歲溫,有了媳婦忘了兄弟。”這人說著滿是怨氣的話,面上卻笑的歡,“我今日偏攔你了,你是要和我打個你死我活呢,還是要和我一抱泯恩仇呢?”
蕭歲溫嘴角抽了抽,他又坐下,道:“你要再惡心我,我就沒你這個兄弟。”
“喲,怎么了?這語氣怎么這么不自信?”紫袍青年往蕭歲溫那靠了靠,道:“也是,我們上一次見還是毛頭小子的時候,這些年我們見面說的話還沒有你和你媳婦睡在一起的時間長,哪算什么兄弟啊。”
蕭歲溫沒回頭,抬手摜出掌風,這力量實打實壓在紫袍青年身上,紫袍青年登時化作一只長尾鳳鳥,盤旋在天子殿上空。
蕭歲溫躍身一跳,道:“我就不該把你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