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畏懼二人,話不敢說明,蕭歲溫懂那意思,將背上之劍交到了侍衛手里,懸朝跟著將自己佩劍遞了出去。
上樓時,懸朝在蕭歲溫耳旁道:“那小子三生有幸,能照看我的劍,以及閻君的劍。”
懸朝最后幾個字說的重,好像有意提醒,見蕭歲溫沒搭理他,他又補充了一句:“閻君的劍,看著眼熟,怎么與上古神劍‘凄燭’有些相似?”
蕭歲溫足尖一頓。
卻見樓上屋內,段攬月伸了個頭出來,他揉著眼,迷迷糊糊道:“這天還沒亮,究竟什么事非將我吵醒不可?”
段攬月雖這么說,但語氣沒有半點埋怨,反倒有種期待之感。
蕭歲溫快步上樓,站在段攬月面前道:“紀慕人被人劫持了,你想辦法找到他。”
段攬月一愣,他看了看蕭歲溫,又看了看懸朝,回憶一番道:“你是紀公子的護衛,昨日來送信的那個?被人劫持了是何意?”
“聽不明白嗎?”蕭歲溫蹙眉道:“他身子被人搶了,現在不知道在哪,叫你的人去找。”
段攬月聽得一愣一愣的,他笑了笑道:“紀公子的人果然和紀公子一樣有趣,我知道了,你們且回去等著吧。”
段攬月想先調查一番,紀慕人被什么人給綁了,會不會是京城來的,專門來擋他路的人,這事莽不得。
沒成想蕭歲溫卻步步緊逼,道:“我就在這等。”
段攬月沒想到蕭歲溫作為一個護衛,脾氣這么硬,竟頓時想著找到紀慕人以后,順便把蕭歲溫買來,段攬月一笑,朝樓下守衛招了招手,道:“去把白湖將軍請來。”
白湖來了之后,段攬月讓他安排暗衛全城搜捕,順便去衙門遞了張密令,于是天亮之際,陰陽岳全城陷入緊張,街上都是侍衛巡街,挨家挨戶問著,屋頂上暗衛飛檐走壁,他們像長了鷹眼似得全城巡視,稍有相似目標立刻上前查看。
段攬月換好衣服推開窗戶,就見對面屋檐暗衛來來去去,白湖站在他身邊,道:“殿下為何要傾盡全力幫他?”
段攬月望著天邊,道:“你沒聽近幾日城中的傳聞嗎?”
“您是說,紀家二公子是天官之事?”白湖不屑地“嗤”了一聲,“無稽之談,您應當不會相信吧?”
段攬月若有所思,半響道:“你知道嗎,巫師去紀府下的蠱,被解了。”
白湖本就不信巫蠱之術,他沒什么反應,為了不駁太子面子,才道:“看來她學藝不精。”
段攬月搖搖頭,道:“她的本事我知道,她這次下的蠱,本是個無解之蠱,后來告訴我的時候,我還罵了她為何擅作主張,如今蠱毒被解,我們當初的目的也沒達到,紀家二公子不僅不會求我,興許還會來興師問罪。”
“興師問罪?”白湖望著段攬月的背影,道:“他怎會知這事與太子您有關?”
段攬月轉身,端起桌上的花茶,道:“有本事做這事的,陰陽岳還有別人嗎?你說我沒來之前,一切都好,我來了,紀家中蠱了,紀二公子不是傻子。只是在這關鍵時候,紀二公子失蹤,你覺得是巧合嗎?”
白湖想了想,沒想明白,于是問:“白湖愚笨,請殿下指教。”
段攬月喝光了花茶,笑道:“你剛才沒看見紀二公子的兩個手下,你若瞧見了,你也會生疑。”
段攬月給白湖倒了一杯,白湖接過茶道了謝,段攬月繼續道:“白將軍,你應當有危機感,那兩位無論身形氣質,還是長相,都是萬里挑一,絕對是沙場猛將,你在其旁或許都會輸半截,紀二公子一個商戶之子,怎會有這樣不凡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