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桑伸頭,沖像個小媳婦一樣矜持坐著的蕭歲溫道:“閻君,后會有期嘍?!?/p>
蕭歲溫敷衍地抬了抬手。
游桑本想進去跟紀老夫人打個招呼,但婢女說老夫人睡了,游桑也不知從什么地方拿出一捆香來,說是苗疆安神香,送給老夫人。
最后要走時,又回頭對紀慕人道:“還沒和你那個弟弟道別,他還在睡著,回頭勞煩幫我轉告一聲,我就先走了?!?/p>
紀慕人點點頭,道:“謝謝,辛苦了,此恩往后再報。”
游桑笑著擺擺手:“這事說不定我還得向你賠罪?!?/p>
紀慕人倒沒放在心上,就算這蠱是苗疆王室所下,他也知道和游桑沒關系,于是只還游桑一個笑。
游桑走后,紀慕人和蕭歲溫走在庭院中,蕭歲溫問紀慕人,之前所說有大事要做,那是什么事。
紀慕人道:“這事我自己倒能解決,歲溫,你出來這么久,是不是該回地府了?想必還有很多事等著你處理呢。”
蕭歲溫搖頭,道:“哥哥為何總趕我走?那些破事,我在哪都能處理,但從今往后,我不會離開哥哥半步?!?/p>
紀慕人一怔,轉頭看蕭歲溫,“你要把我綁你身上不成?”
蕭歲溫點頭:“正有此意?!?/p>
兩人相視一笑,紀慕人抬頭,深深吸了一口夜風,涼意讓他精神起來,冷冷的白月映在臉頰上,他望著天,對蕭歲溫道:“那位謝公子為何而來?”
“來給哥哥送東西的。”
紀慕人看向蕭歲溫,問道:“何物?”
蕭歲溫上前兩步,從懷里取出一塊精致的令牌,雙手遞給紀慕人。
紀慕人接過令牌,見那熟悉的令牌上寫著:武神扶櫻。
紀慕人盯著武神兩字看了半響,
最后又將令牌塞給了蕭歲溫。
紀慕人轉身朝前走,道:“那東西最沒用?!?/p>
蕭歲溫低頭看了看,這令牌應當比任何武神的都精致,
還掛著一串幻化出來的櫻花串。
最主要的是,隱隱帶著某人身上的味道。
其實在謝必安送令牌來的時候,
蕭歲溫就知道紀慕人不會收,但這東西畢竟代表了扶櫻百年來的身份,扶櫻的令牌從不離身,就像姑娘家的香囊荷包,
那是貼身之物,這東西要是一直在別人手里,他也膈應,于是他狀似貼心,
幫紀慕人處理了這令牌——揣到懷里,還笑著輕輕拍了拍。
“對了,
有一事我還真得請歲溫幫忙?!奔o慕人在前邊走著,
手里把弄著什么,并沒有轉頭看蕭歲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