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兒搖搖頭道:“我們與谷內(nèi)其他人交往不深,這地方也偏遠又設(shè)結(jié)界,應(yīng)該不會有客人”
紀慕人起身,望著門外黑影,隱約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朝身后眾人悄聲道:“你們往后退。”
牡丹看著那眼熟的黑影,臉嚇得慘白,彩兒也從牡丹難看的臉色中知道屋外多半是江滅的人,她拉著牡丹的手臂,問道:“牡丹我們不是有結(jié)界嗎,江滅的人怎么會找到這里”
牡丹眼睛泛紅,嘴唇顫抖,搖著頭害怕道:“是江滅,站在那里的人,是江滅是他”
彩兒一聽,緊緊抓著牡丹的手臂:“不,不可能啊,怎么會怎么會呢,我們難道今天要死在這里了嗎?牡丹怎么辦,我們逃不掉了,我們要死了我不想死”
牡丹雖然面色煞白,但她依然強裝鎮(zhèn)定,道:“保護百花王,我們就是死也要護好百花王”
說罷,牡丹想拿起桌上的花枝,卻發(fā)現(xiàn)那花枝已經(jīng)在紀慕人手里了。
咚咚咚——
門口的人有些不耐煩了,敲門速度比剛才還要快。
游桑和紀慕人都警惕著,淵鯉躲在紀慕人身后,嚇得瑟瑟發(fā)抖。
牡丹忽然上前,欲奪過紀慕人手中的花枝,紀慕人抬手,牡丹搶了個空。牡丹瞪著眼,跳起來搶奪花枝,卻始終夠不到紀慕人高舉的手。
“牡丹姑娘,現(xiàn)在不是爭奪這個的時候。”紀慕人小聲道。
但牡丹不理會,只想奪回百花王,臨近危險,她情緒激動起來:“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保護不了百花王,你還給我們!”
彩兒見狀,上前幫著牡丹,她拉住紀慕人的手臂,使勁兒往下拽,兩個人在她身側(cè)用力夠著,游桑見紀慕人沒出手,于是拔出古刀,對著牡丹脖頸道:“你們還搞不清楚狀況嗎,現(xiàn)在能救你們的只有他,還不快閃開,別添亂啊!”
牡丹又瞥見門口的黑影,情緒越發(fā)激動,她朝游桑吼著:“你們根本不知道江滅的厲害!他是無人能敵的,就算是天君在這,也不是他的對手,你們根本沒見過他真正的力量”
牡丹說著說著就哭出來了,絕望道:“我弟弟我弟弟就是被他活活折磨死的,我親眼看著,卻無能為力誰都不是他的對手”
游桑一掌將牡丹推向后,牡丹跌坐在地上,他沒耐心道:“你連你弟弟都救不了,又怎能保護得了百花王。”
牡丹一聽,咬著牙憋著哭泣,眼淚猛地流出來,彩兒跑去扶起牡丹,彩兒沒有主意,慌神無措,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或該做什么,只是跟著牡丹哭。
忽然間,門外的人嘆了口氣。
嚇得彩兒一下子止住哭泣,牡丹也雙手捂著嘴。
眼見那人要破門而入,紀慕人抬掌,想要布下結(jié)界,忽然間,身旁一陣風(fēng)起,紀慕人見芍藥從身邊跑過,“嘩”一聲,把門打開了。
屋里眾人大為震驚。
芍藥背對眾人,朝她身前之人附俯身,道:“大人請進?!?/p>
牡丹和彩兒難以置信,目瞪口呆。紀慕人凝神望著門外身影,布結(jié)界的手轉(zhuǎn)而化了一道掌力,他知道任何招式都傷不了江滅,于是在琢磨著拖住江滅,讓游桑帶著百花王、牡丹和彩兒逃跑。
門口芍藥移身一旁,江滅就負手站在門前,他最先望著的是游桑。
“苗疆蠱毒,你學(xué)的不精啊?!苯瓬缈谖禽p蔑,說著還摸了摸脖子,“還是說苗疆蠱毒如此不中用?”
游桑皺眉,反手握著古刀:“可你不一樣中蠱了嗎?那蠱毒會留在你體內(nèi),感受不到嗎?它們正在吞噬你的五藏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