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咬住一只巨焰火球,火球在龍嘴中慢慢變成一道符咒,
咒文化成火紅的鐵鏈,將巨龍整個頭給緊緊縛住。
崔判官回頭一看,嚇得他抱著烏紗帽就跑向蕭歲溫。
“閻君,還好您來的及時,也不知這神獸怎么就被喚醒了,離開柱子大殺四方,鬧得我這判官殿人仰馬翻,損失慘重啊。”
崔判官向蕭歲溫訴苦的時候,那神獸死命地掙扎著,蕭歲溫一揮手,神獸像被無形的力拖拽,重新回到石柱上,連帶頭上的鐵鏈一起化成了石像。
“亡魂傷了多少?”蕭歲溫問。
“六個,五個凡人,一個花妖。”崔判官重新戴好烏紗帽,用手抹了一把臉,“還吃了我殿中一個小鬼。”
蕭歲溫抬頭,看了眼另外三根石柱上的神獸,他伸手送出火球,將四根石柱都捆上鐵鏈,又在鐵鏈上布了道結界。
崔判官一看,松了口氣,“這東西真的只有閻君能震住,天上那位來了都不好使。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刺激了神獸,百年來都未蘇醒,這兩日卻已經醒兩次了。”
還有一次,是蕭歲溫救了紀慕人那次。
蕭歲溫猜想,神獸蘇醒大概和紀慕人有關。
“消散的亡魂記錄清楚,呈報給我。”蕭歲溫轉身要走,忽然被崔判官叫住了。
“閻君且慢,聽說鬼城起了火,那處的傷亡可要記錄?”
蕭歲溫朝前走著,道:“不必。”
崔判官一笑,道:“是是,畢竟是您親自放的火,那這一塊我就不管了。”
蕭歲溫駐足,回眸看向崔判官,“你如何知道?”
崔判官雙臂垂在身側,微微躬身,道:“誰敢在您眼皮子底下縱火?天子殿的鬼侍暗中巡視,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況且這火看似厲害,實際根本沒有傷人對吧,所以您才不用我去做記錄。”
蕭歲溫提唇一笑,“判官果然了得。”
崔判官得了蕭歲溫夸獎,止不住的笑起來,“若沒這點腦子,您也不會重用我呀。”
蕭歲溫點點頭,道:“得了空去枉死城一趟,司徒大人那可能有麻煩,你多幫襯著點。”
崔判官俯身道:“是。”
出了判官殿,鬼侍跟了上來:“閻君,人已經關起來了。”
蕭歲溫只顧往前走,良久才對一直跟著的鬼侍道:“先關著吧,烏子寒以前是殿下的人,別傷他,好吃好喝伺候著。”
鬼侍點頭,轉身走了。
蕭歲溫往天下殿走,打算去見財神和懸朝,他一直在琢磨,天君把懸朝派下來,自己應該給他安排一個什么職務好——好折磨他。想著想著,腦子里忽然跳出某個人的臉。
蕭歲溫愣了一下,他駐足從懷里掏出木令,用手指戳了戳木令,想問問木令那頭的人,是不是一切都好。
這人才走了一會兒,蕭歲溫就想了。
但好巧不巧,那東方武神懸朝在天子殿呆不住,帶著手下出來,正巧撞見了蕭歲溫。
蕭歲溫本想轉身,但一想,現在剛好只有兩人,要做什么都不用有所顧慮,于是他將木令揣進懷里,走向懸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