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看似輕巧,力卻不小。
青年踉蹌往后跌,他站穩身體后,抬頭道:“殿下你怎么還幫著他,他還會害你第二次,第三次,到時候就算是雨——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了!”
紀慕人回眸看了一眼蕭歲溫,蕭歲溫眸中帶傷,神情惶惶,紀慕人道:“歲溫沒有害我?!?/p>
蕭歲溫望著紀慕人,雖然他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扶櫻為何而死,但他知道扶櫻的死,多半只有一個可能。
因為當初天界反對他做閻君的神官非常多,地府還在動蕩不安,有許多神秘之人對他暗中下黑手,想要除了他,三界之中,只有扶櫻一個人護他,可扶櫻就在那時忽然死了,之后沒有人在和蕭歲溫作對。
一切都很奇怪,可扶櫻的死多半是因為他。
他像是認下了這個罪,他變成了殺死扶櫻的罪魁禍首,在扶櫻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因生氣將自己鎖在天子殿,悔不當初。
蕭歲溫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眼眶漸紅。
“歲溫?!奔o慕人輕喚一聲,“你沒有做過任何傷害我的事。”
紀慕人第一次見蕭歲溫這幅樣子,就好像一個好不容易得到糖葫蘆的孩子,小心小心,開開心心把當葫蘆帶回家,卻半路沖出壞小孩,辱罵著他,把他的糖葫蘆摔在地上,踩得稀碎。
“歲溫”紀慕人上前,有想要抱住他的沖動。
“哎哎哎?。。 毙∝斏窈龅貜牡厣吓榔饋?,瞪著大眼跑到紀慕人身前,指著紀慕人道:“這這這,扶櫻殿下!!您真的還活著?。。?!”
但小財神的表情立馬不好了,驚到發白:“哎呦,您快避避吧,東方武神要是知道您在這,會立馬把您帶回天界!到時候又要把你打的魂飛魄散了!”
紀慕人聽了這話,知道懸朝是扶櫻的死對頭,他不想給蕭歲溫添麻煩,心想要如何避開懸朝。
然后蕭歲溫卻不顧,他走上前揪著那青年的衣領,問道:“當年的事,你知道什么,殿下為何而死?”
青年奮力甩開蕭歲溫,到:“知道這些還有什么用,我只要你現在把殿下還給我,我帶他回去找天君,天君會護著我們殿下,而你只會害他!”
蕭歲溫捏著雙拳,xiong口怒火中燒,鬼城的火也越燒越旺,到處都是撕心裂肺喊救命的聲音。
蕭歲溫怒目回頭,火光映紅了他的臉。
“不好了,這火在燒下去怕是整個地府都要燒沒了!”小財神往后躲著,面上淌汗,“閻,閻君,這么大的火,你能控制的住嗎?實在不行,我通報天界派天官下來救火吧!”
小財神說著,就掏出一張金色符紙,準備傳話,卻聽紀慕人道:“歲溫!雨神不是給了我法器嗎?你可知如何用??”
蕭歲溫一愣,道:“我不知道,神官的法器都要術催動,風神刀是因為我以前用過,所以知道怎么用。”
“那看來雨神的法器,我是用不了了“紀慕人著急地望向蔓延的火光。
“哥哥,我來處理就好?!笔挌q溫道:“這里不安全,我先命人送你去天子殿,你在那等我?!?/p>
蕭歲溫說罷,打了個響指,喚出兩個天子殿的守衛,讓守衛把紀慕人帶回天子殿,守衛點了點頭,朝紀慕人比了個請的手勢,紀慕人沒有動。
他擔心蕭歲溫的身體,之前在埋酒河蕭歲溫扛下了十方鏡的攻擊,身體肯定大損,這會兒怎么去處理這么大的火勢。
蕭歲溫沒走幾步,紀慕人就追了上去,他從蕭歲溫身側跑過,沖著火光去。
蕭歲溫立馬抬手,布了一道結界擋在紀慕人身前,生怕火光傷到紀慕人。
鬼城亂作一團,紀慕人跑過一家坍塌的胭脂鋪,見一女子被壓在廢墟下喊救命,女子的手無力地朝他伸著手,面上痛苦不堪,他轉身去救,一根帶著火的橫木倒下,將那女子魂魄瞬間打散,紀慕人愣在原地,見那女子流著淚,身體逐漸化作虛光,最后散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