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殿下,你沒事吧?”司徒煙雨直接從蕭歲溫身邊一陣風似的跑過,對著薛憾后背看了好久,甚至想伸手扒開衣服,瞧瞧皮肉有沒有事。
蕭歲溫見薛憾無事,才放下手臂,轉身看著打過來的人。
這人拿著鏟子,呆呆望著蕭歲溫流血的手臂,心想這人血都流成這樣了,不喊不叫甚至不看一眼,這是什么怪物
他見蕭歲溫陰沉著臉,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竟瞧見蕭歲溫的眸子漸漸變成幽綠色。
“媽呀”這人扔了鏟子,轉身就往人群里跑:“妖怪妖怪,果然神明降災了!!晚了晚了啊!!”
這句話一喊,人群炸開了鍋。
有的男人甚至推開女人跑在前面,也有的撿起別人扔下的棍棒,護在家人后面。
也有人立馬跪下,朝天磕頭道:“天神息怒啊,已經死了這么多了,再來一次咱們村就要沒人了,求您饒恕我們吧”
蕭歲溫皺起眉,想必埋酒村家家掛白燈籠,死了這么多人,就是那木神搞的鬼,所以大家才會如此驚慌。
可這又與他何干。
他是怕騷亂引起天界注意,為了紀慕人的安全,他才忍著不出手。
“歲溫。”
木令忽然震顫,那邊傳來紀慕人的聲音,蕭歲溫忙拿出木令,“哥哥??”
紀慕人道:“歲溫,薛憾的死有蹊蹺,他是被冤枉的,池頭夫人說,要想出地獄,得讓他指認是誰害死了他,那個人便會替他入獄。到時候薛憾的魂魄重新投胎,我就能出來了。”
蕭歲溫一聽,轉身去找薛憾,見薛憾帶著月娘往村外走。
“我知道了。”蕭歲溫追上了薛憾,擋在他身前,直接問,“是誰殺了你?”
薛憾和月娘都很懵。
司徒煙雨跟在后面,聽到這話總算是明白了。
扶櫻曾帶著小狐貍下凡游歷人間,那時候扶櫻最愛管閑事,只要誰被冤枉了,扶櫻就出現了,他一定要還人青白之后才肯走,但問他為什么要管,卻又說不出原因。
扶櫻只說“我總覺得,該管。”
“你快說快說!你被誰冤了,讓我家殿下替你做主!還你清白!”司徒煙雨跑到薛憾身前,眼神透露的欣喜和當年總說這句話的時候一樣。
薛憾搖頭,“沒人冤枉我,你們是什么人,別跟著我了!”
薛憾推開人,想起一旁的薛恙還被綁著,他對月娘說:“娘,你在這等我!我去把妹妹帶來!”
月娘不知眼前這孩子為何一直喊自己娘,可這孩子身上總有種她很熟悉的感覺,或許是太思念兒子的緣故。
薛憾剛走兩步,就被蕭歲溫抓了肩,“回答我,是誰害了你?”
薛憾不聽,原地掙扎,可蕭歲溫看著紀慕人的臉,又下不了手,他又急又怒,干脆直接閃身到薛恙身前,一揮手,薛恙身上的繩子就掉了,薛恙看了蕭歲溫一眼,問道:“怎么回事?”
蕭歲溫道:“那身體里的是你哥哥,讓他說出害死他的人來。”
薛恙有些驚訝,但她知道,紀慕人和蕭歲溫都不是普通人,她走到薛憾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哥,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