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不理會,紅著鼻子,抬頭看紀慕人和蕭歲溫,“不知二位和長姐是什么關系?”
紀慕人猶豫了一下,總不能說在她對面這位是閻王,而他在地府遇見了禾娘
紀慕人道:“我娘親與禾娘相識,托我來問問禾娘的兒子,想照顧故友的后人。”
月娘點了點頭,“是這樣啊,那孩子我還真不知道在哪,一歲就被長姐帶走了,說是帶去親爹身邊,從那以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沒有名字。”月娘道:“長姐說讓孩子親爹是個讀書人,讓親爹給取名字,但長姐從未說過那孩子的親爹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這可麻煩了
紀慕人想了想,道:“那孩子可有什么特別的地方?眼睛大或者小,長的胖或者瘦?”
紀慕人問完覺得這問的挺傻的,小孩子都會長大,也都會變。
月娘想了想,道:“那孩子有胎記,我們家的人身上都有紅色胎記,時間太久了我記不住那孩子胎記在什么位置了,好像是在背上。”
“胡說。”男子喝著酒插話道:“分明在大腿上,我看的清楚!”
“胎記”紀慕人忽然想起在地府擦肩而過的那少年,臉上就有紅色的斑,那就是胎記。
剛想和蕭歲溫說,門口就進來了人。
“娘,爹,我回來了。”
紀慕人轉過身,看見一個少女背著竹筐進了屋。
女孩眼睛不大,卻很有神,小鼻子翹翹的,和她娘的一樣,圓圓的臉被動的通紅,頭發扎的很隨意,凌亂的劉海遮住了眉毛,劉海下隱約透出塊紅色胎記。
她看見紀慕人的時候皺了眉,又看見一旁的蕭歲溫,眉皺的更深,就一瞬,她低下頭放好竹筐,拿出里面的藥草。
婦人忙上去接,又用雙手暖著女兒的臉,少女卻別開了臉,一臉冷漠。
婦人怔了一下,顫顫收回手,低下頭,眼中又泛起紅來。
“行了行了!問完了吧,問完就快走!”男人見女兒回來了,就下逐客令,站起身就要推人。
蕭歲溫起身,擋在男人面前,才站起來,周身就好像帶著風,男人還沒碰到他,就被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