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他喊林一辛,也是林哥。
賽場路途遙遠,沒有錢只能做兩三個小時的公交車過去,他也靠在林一辛身上睡著過,他對林一辛的信任是刻在骨子里的,所以諾諾跟林一辛一間房,他也覺得挺好。
正是這份相信,讓他更加無法接受林一辛居然沒發(fā)現(xiàn)諾諾生病了。
“伊樂哥,不為別的,為了我哥你也該放下過去好好生活。不能每天都醉生夢死。”
伊樂說:“我要看著他死才能放下。”
謝弄清面露哀傷的看著伊樂,或許伊樂只是找一個發(fā)泄的渠道。
無法面對摯友的離世,又要退出最愛的賽場,最終渾渾噩噩不知前路,只能找一個支點讓自己有點指望。
他換臺后走到香案處,哥,你在天有靈的話別讓伊樂哥這么折磨自己了,仇恨壓在心底,不可能有一天好過,從他認識伊樂到現(xiàn)在就沒見伊樂真心笑過,心里很是難受。
他不曾參與他們的過去,只能從只言片語和網(wǎng)上留存的視頻推測,他們有過很美的從前。
還在役時,伊樂接受采訪曾坦言地說過‘我是林哥的守護神’,他們曾經(jīng)非常要好。
翌日,謝弄清出門買了點菜準備在家里做飯,進門把菜放下后去敲伊樂門,想問問他有沒有什么想吃的菜他好準備。
敲了許久沒人開,他便開門進去,看見伊樂靠坐在飄窗上睡著了,地板上都是酒瓶,他嘆了口氣,怎么又喝成這樣?!他也就昨天晚上沒過來看,立馬就喝上了,看這么多酒瓶估計昨晚喝到現(xiàn)在。
“伊樂哥。”他走過去推了推伊樂,伊樂睜開眼縫,醉醺醺地露出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笑意,像是欣慰,“諾諾。nvg有冠軍了。你開心嗎?”
謝弄清感覺伊樂像是有兩個人格在互相打架,清醒時嘴里說著林一辛不配,一度因為奪冠黑化,卻又會在這種時候去跟諾諾說奪冠了開心。
很快伊樂又睡著了,謝弄清想著把飯先做好再來叫他。
等做完飯去給哥哥上了柱香卻怎么都點不上,不會受潮了吧?
他換了好幾支香發(fā)現(xiàn)都點不了,只能下樓去買一包,走進房間準備把伊樂叫醒,走進去發(fā)現(xiàn)伊樂還在飄窗上睡,定睛一看伊樂似乎在抽搐,“伊樂!”
【快,他重度酒精中毒了,直接送醫(yī)院】
到醫(yī)院后檢查結果一出來果然是重度酒精中毒,醫(yī)生說再晚來一步人就沒了,謝弄清后怕的走進病房盯著床上打吊瓶的伊樂,傻兒子,接下去你再喝一滴酒我就把你屁股打開花兒!
【這是好機會啊宿主】
啥?
【給主角打電話,讓主角過來】
對啊,他怎么沒想到呢?主角在意伊樂的話肯定急匆匆過來了,還能趁這個機會解開心結。
謝弄清立馬打了電話出去,不出一個小時,林一辛以及另外兩個老隊友風塵仆仆的趕過來,林一辛著急地問:“賀悲。伊樂怎么樣了?”
謝弄清搖頭說:“還沒醒。他可能是受了刺激,昨天喝了很多酒。重度酒精中毒。”
他們三個臉上一聽相視一眼,“昨天是我們戰(zhàn)隊成立的日子。”
林一辛看謝弄清一臉自責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跟你沒關系,不用自責。住院錢交了嗎?”
“交了。”
林一辛放慢腳步走進病房,看著病床上虛弱得嘴唇發(fā)白的伊樂,一時眼睛紅了起來,這個傻瓜,他回頭讓其它人都出去,想單獨跟伊樂說會兒話,其它兩個隊友納悶有啥話他們不能聽?不過還是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