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我只喜歡你。
從以前到現在,只喜歡你。
裴寄笑著,“好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分手了,我終于能和他在一起了?!?/p>
他松了口氣,像是如釋重負。
陸弗之沒再說話,始終表情淡淡地看著裴寄。
裴寄的心頭像是被石頭壓著,不愿意再去看陸弗之。
他知道陸弗之越沉默,就代表陸弗之信了,就代表陸弗之的內心有多崩潰。
他不敢看陸弗之崩潰的眼神。
那樣會讓他也崩潰。
陸弗之又試過想要去碰裴寄,但裴寄不耐煩了,也沒那個耐心繼續和陸弗之糾纏,轉身離開了那里。
走得遠了,他再回頭看,黑暗里根本找不到陸弗之的影子。
裴寄想,還好,還好陸弗之沒追上來。
陸弗之要是追過來,他肯定就會心軟了。
裴寄蹲下去把臉埋在腿間,后背不斷起伏著,呼吸急促,人抖得不能控制,卻始終沒能落下一滴眼淚。
裴寄做了一晚上夢,第二天被chh電話吵醒的時候整個人跟被吸干了精氣似的。
chh約他出去吃飯,見到他的時候問:“你昨晚沒有睡好?”
“你可以問我昨晚是不是和妖精大戰了一晚上。”比沒睡好更加殘酷,他昨晚在夢里笑得太慘了,哭又哭不出來,裴寄到現在都不愿意回憶那種感覺。
像被鬼壓床似的。
chh問:“哪個妖精?”
“一個長得很帥的妖精?!?/p>
陸弗之可不是很帥嗎?
不過按照實際情況,在這場夢里,他才應該是那個因為禍害別人而被消滅的妖精。
chh之前忙著比賽,兩人已經很久沒像現在這樣約著吃飯,又聊了一會兒天,chh又提起了xun。
兩人在前段時間的賽場上碰到了,裴寄有關注過比賽情況,知道chh他們隊贏了xun所在的隊伍。
chh說xun向他問起了自己,“看得出來他對你還念念不忘,問我認識你這么久,知不知道你有沒有什么喜歡的人?!?/p>
裴寄一笑了之,“下回就說有了,我以后肯定管管自己這張嘴?!?/p>
chh沒多問裴寄說的有了是真是假,反而提起了別的事情,“你知道月末要拍宣傳雜志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