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確實是家大業大,陸弗之也確實是富二代,但他不是什么游手好閑的富二代。
上學那會兒,陸弗之成績就很優異,裴寄那時候不知道陸弗之的陸背后冠了個這么大的名頭,三天兩頭借著學習的名頭往陸弗之身邊湊。
陸弗之看著高冷,但在助人為樂這方面卻很熱心,裴寄也只能借著學習的名頭和陸弗之搭上幾句話,學習之外,陸弗之也不怎么搭理他。
應該說,除了學習方面,陸弗之不愛搭理任何和他無關的人員。
裴寄還記得那時候上體育課,班上有人傷了腳,因著其他男生都在打球沒注意到,體育老師指著坐在看臺上看書的陸弗之,讓他把人送醫務室去。
裴寄那會兒對陸弗之還是死纏爛打階段,剛從場上換下來就往陸弗之身邊跑,碰巧聽見陸弗之毫無人情味地說:“我不方便。”
裴寄追著陸弗之跑了那么久,對他這態度毫不意外,又覺著把陸弗之追到手了,陸弗之是不是只會對自己言聽計從?
他一邊心底幻想兩人在一起后是什么場面,一邊把活攬到了自己身上,架著受傷的同學去了醫務室,離開的時候,還朝著陸弗之眨了眨眼。
陸弗之大概被他惡心到了,表情變得不太好看,裴寄卻心情大好,覺得自己離陸弗之又近了一步。
裴寄嘲諷似的笑了聲,眼皮往上,視線從酒鬼身上偏移到了前方空曠的走廊,唇角的笑意停滯。
視野所及之處站了倆人。
穿著西裝的陸弗之把他硬生生從回憶里撈了出來,陸弗之神情比從前冷淡許多,裴寄一時間大腦空白,毫無知覺地眨了眨眼,陸弗之卻張嘴說了什么。
是對著他手中電話那頭的人說的,裴寄回過神來才發現他在打電話。
自嘲似的重新勾起唇角,裴寄目光慢悠悠落回面前的酒鬼身上。
酒鬼趁著他晃神的功夫掙脫了他的桎梏,顯然沒發現這場騷擾還有另外兩位旁觀者,正準備破口大罵。
裴寄先他一步,“或者像xun那樣,年輕,又長得帥的也行,你哪兒都沾不上邊啊。”
看陸弗之旁邊工作人員那副震驚的模樣,大抵聽見了他剛才說的話。
好好的提陸弗之干什么?
不過也不能怪他吧,他長這么大,睡過的人也只有陸弗之。
“你,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酒鬼更加破防了,沒來得及自報家門,又被裴寄一腳踩得慘叫一聲,昏頭漲腦摸出手機,看那陣仗是想要搖人,不過電話沒撥出去,身邊突然走過去一人。
酒鬼還沒完全失去理智,下意識朝那人看過去,看見那張側臉,一肚子火氣全都往肚子里憋了回去,硬生生愣在原地沒敢再有什么反應。
陸弗之畢竟冠了個陸家名頭,不是誰都碰得起的,有些話也只敢背后說說,更別說他是這次全明星最大的贊助商。
好在陸弗之沒給他施舍一個眼神,就這么從他和裴寄身邊擦肩而過,倒是跟在陸弗之身邊的工作人員停在醉鬼身邊,一邊對裴寄道歉,一邊扶住醉鬼,“趙總,您喝多了,我扶您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