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吧,孩子根本就不重要,有什么了不起的……”
幾張面孔當著談越的面就這么吵了起來,還是談越捂著自己的臉,感覺到傷口愈合了,又呆呆的勸阻:“別吵了。”
談越的勸阻讓所有的矛盾一下子指向了他:“你說,你更喜歡哪一個?”
“好兇!”他們一個個煞氣騰騰的,非要讓談越做選擇,但是談越哪里選擇的出來,本能告訴他選擇哪個都不行。
談越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捂住自己的臉蛋怕被咬的樣子,他往后退了兩個小碎步,小心翼翼的問:“我都喜歡不可以嗎?你自己說的都是你。”
那些是神明分出去的一部分,所有都是共同的,是他的一部分。
關山的臉又定格成現在這副模樣,他捧住談越的臉,人類身上的烙印清晰的浮現出來。
神明的眼神看起來有些冰冷無機質,冷漠的闡述殘酷的事實:“你說的對,我的每一部分你都要喜歡,不僅是喜歡我的好,還要喜歡我的壞,你自己說的,不能反悔,就算覺得我是大騙子,上當受騙了,你也沒有逃跑的機會了。”
談越小聲嘟囔:“我只是說你壞,又沒說要離婚。”
壞老婆也是老婆,他很長情,一旦選擇步入婚姻,就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分開,除非對方踐踏了他的底線,比如說出軌。
劈腿,這是原則問題,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可以找第三者。
關山雖然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那也不能全怪他,他不是人,是神明,讓高高在上的神明像人類那樣的思考生活,本身就是過于苛求。
談越對關山很寬容,已經給對方找好了充分的理由,自己恢復記憶之后,思考來思考去,說服自己原諒了他。
只是說服歸說服,情緒哪有那么快消化,特別是喝了酒,酒精麻醉了大腦那種情緒就被放大,沒藏好,就外露出來了。
不過說出來之后,他心里舒服多了,畢竟關山這樣騙他,難道還不準他發點脾氣嗎?
他重新跳到了關山的后背,頤指氣使:“你背我回去!”
“這會兒不說我是大騙子了?”
談越哼哼唧唧:“是騙子,但是我很好騙,被你自愿騙走了。”
他對著關山脖子吹氣:“反正我不要走了,我感覺兩條腿好累,肚子好飽,走不動,你背不背我嘛?”
要是不背的話,他就把關山一起拉著扯在地上,兩個人席天幕地地睡在花園的草坪上,然后再用草屑和泥巴把關山那張白凈的臉弄臟!
這種破壞規則的感覺會讓他有一種褻瀆神明的錯覺,把關山從高高的神臺上拉下來,玷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