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雪抓住男友的手,她的牙齒因為害怕都在細微的哆嗦:“王一涵是不是瘋了?”
昨天張雄就是這樣,突然發瘋了一樣攻擊談越,眼睛紅得和斗牛一樣,結果第二天就死了。
大家雖然生長在紅旗下,可誰還沒看過一點恐怖影片或者恐怖小說,她們這擺明是碰上了不得了的臟東西!她才十八歲,真的一點都不想死??!
宋瑜深吸一口氣,努力冷靜下來:“我們去李昂家,讓那群人過來看張雄,說不定他們里面有人有辦法。實在不行,咱們也不能待在這里了?!?/p>
另外八個人,有老師有醫生,有年邁的長者還有壯碩的大漢,遇到的事情比他們多,經驗更豐富。
“我也去?!薄拔乙彩??!绷硗鈨蓚€女生都顧不上抱怨腿酸走不動,生怕自己被撇下??植榔锊欢际沁@么演的嗎,落單死得快,她們可不敢單獨一個人待著。
“談越!談越!”
寨子里到處都是王一涵的叫聲,很顯然,跑出去的王一涵并不是徹底自暴自棄了,面對這種奇詭的場景,他下意識查找依靠。
宋瑜這個組織者在他看來沒有什么用處,一直特別淡定武力值還高的談越才能給他帶來真正的安全感。
王一涵一邊跑一邊喊,兩只眼睛還在飆淚,嗚嗚嗚,就算談越不耐煩,他也要死死抱住談越不撒手。
他跑過李阿婆家,跑過李昂家,跑過寨老家,跑過很多門戶緊閉的人家,跑到了那個紅房子附近。
每到一戶人家面前,王一涵都要扯著嗓子在人家院門前大喊,只要談越還在這個院子里,他總能把人喊出來的。
還別說,他這種喊法還是有點用的,畢竟談越身體好,眼睛好,耳朵也好使。
來寨子的第二晚,他依舊睡得很不錯,早上起來就在院子里開始畫《關山五歲肖像畫》
畫到一半,隱隱約約聽到了有人在喊自己,這聲音還挺耳熟,像是王一涵。
盡管和這群同學不能玩到一塊,但好歹也是同學,有幾分面子情,真要是有什么急事大事的,他不會完全不管不顧。
談越把自己的畫筆擱在調色板上:“阿山,我好像聽到我同學喊我的聲音了,先出去看看?!?/p>
關山沒有阻止他,只默默在身后看著談越推開院門。
第一天的晚上,談越說自己洗澡可能被偷窺后,關山便在寨子外建構了屏障,不管是寨子里的詭異,還有普通人是看不見這寨子的。完全屬于神明的東西,從一開始就不能容忍其他生物惦記染指。
正常來說,王一涵就算在外面喊破了喉嚨,在屋內的談越也是聽不到他的聲音的,但是談越卻還是聽到了。不過震驚了第一次,關山早就習慣了談越的特殊性。這個人類能看見他,觸碰他,屏障對他不起作用也很正常。
“王一涵?你喊我干什么?”
談越出現在奔跑中的王一涵身后,聽到他的聲音,后者下意識回頭,看到清清爽爽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黑發少年,面條淚唰的一下就從他的眼眶里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