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和侍衛私會,可是要殺頭的!”
沈映階低笑一聲,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嗓音低啞:“那你還如此膽大地約我前來?嗯?”
阮清夢翻了一個白眼,嬌嗔道:“沈郎,人家都把命給你了,你還不憐香惜玉,真叫夢兒寒心……”
這稱呼讓沈映階覺得格外的新鮮,身上更加燥熱了起來。
阮清夢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卻被沈映階一把扣住手腕按在頭頂。
這種禁忌的、隱秘的刺激感讓沈映階血液沸騰,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沈郎定會好好疼惜夢兒。”
阮清夢耳尖一熱,咬了咬唇:“你……唔!”
話未說完,沈映階的唇再次覆了上來,比方才更加熱烈。
他的手掌順著她的腰線游移,指尖挑開衣帶,探入層層疊疊的衣衫之下。
阮清夢身子一顫,指尖無意識地揪緊了身下的絨毯,喉嚨里溢出一聲低低的嗚咽。
“瞧你急的。”
她喘息著嗔怪,可嗓音卻軟得不成樣子,反倒像是在撒嬌。
夜風拂過,草木搖曳,將二人交纏的身影徹底隱入這片無人知曉的夜色之中。
……
夜色沉沉,鎏慶宮內卻燈火通明。
蘇明嫣倚在軟榻上,指尖緊緊攥著繡帕,指節泛白,仍未從宮宴上的羞辱中回過神來。
她曾經是堂堂貴妃,如今是良妃,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瑞王拆臺,被皇上撂了臉子,最后被皇后輕飄飄一句“妹妹跳舞跳的累了”就被打發了下去。
這份屈辱,她如何能咽得下去?
蘇明嫣猛地抬眸,聲音冷厲:“給本宮上妝的那個宮女,可找到人了?”
煙渺面露難色:“娘娘,奴婢在宮宴上聽見瑞王發難,說您額頭上的花鈿和青樓花魁額頭上的花鈿一樣,就趕緊讓人去找了那宮女。”
“可人已經不見了,后來,奴婢打聽到是皇后娘娘放了一批到年歲的宮女出宮。”
蘇明嫣冷笑一聲:“皇后真是好手段啊!”
人去樓空,倒是抓不到皇后的把柄了。
此事只好就此作罷,等到尋得合適的時機在去報復顧鳳梧。
蘇明嫣示意煙渺給自己拆發髻,問道:“皇上今晚宿在誰的宮里了?”
煙渺小心翼翼地答道:“皇上去皇后那里坐了坐,然后就回了紫宸殿。”
蘇明嫣眉頭一皺,指尖微微收緊:“怎么會?往年除夕夜,皇上一般都會留宿在皇后的宮里。皇上即便不留宿在皇后宮里,也會來本宮這兒,怎么今年竟然獨自回了紫宸殿?”
以她對皇上的了解,皇上是最怕孤獨的人,尤其是在除夕這樣舉國同慶,到處都是歡聲笑語的熱鬧之中,皇上是不可能一個人就寢的。
她越想越不對勁,眼神漸漸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