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便看到不遠處,自己的師尊正親自守著一尊小小的丹爐,為她熬制湯藥。
氤氳的藥氣中,那張清冷絕塵的側臉,線條似乎都柔和了許多。
“醒了?”
寒霜將一碗溫熱的藥汁遞到她面前,語氣雖緩和下來,卻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喝了它。以后,不許再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法子。”
沈璃心中一暖,乖乖地將那碗藥一飲而盡。
藥力溫和,入腹后化作暖流,迅速修補著她受損的經脈。
寒霜見她喝完,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那個晏嬰,修煉的是早已被列為禁術的《化魔天功》。”
沈璃瞳孔微縮。
“此功法歹毒異常,能吞噬他人修為與生機化為己用,霸道無比。你日后若在臺上遇上他,切記,不可力敵。”寒霜的語氣無比凝重,“直接認輸。”
與此同時,柳岸與花鈴的比賽也已陸續結束。
柳岸憑著一股子機靈勁兒和層出不窮的陣法,竟是將一個比他高出半個境界的對手繞得頭昏腦漲,最終險而又險地贏了。
而花鈴掛念著屋里的劉黎安和重傷的赤練,心中焦急,竟是爆發出驚人的潛力,一上臺便攻勢如火,速戰速決,干凈利落地將對手打了下去。
璃火小隊,連勝三場,以一種誰也沒想到的方式,穩穩鎖定了一個團隊賽的名額。
這讓所有等著看他們笑話的人,都大跌眼鏡。
入夜,月色如水。
小院內氣氛沉悶,眾人都在為赤練的傷勢和沈璃的恢復而擔憂。
就在此時,一道不速之客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院墻之上。
楚囂一身黑衣,與夜色幾乎融為一體。他身形一縱,落在院中,徑直走到了正在院中石桌旁撫琴的梵音渡面前。
琴音戛然而止。
梵音渡抬起冰藍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不發一言。
楚囂似乎有些不自在,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盒,一把拍在石桌上,語氣生硬:“這個,給她。”
他指了指沈璃房間的方向。
“還有,告訴她,那封信的事,我知道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