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那四個看上去不太友善的男人,一動也沒動,沒準跟他一樣都是假把式。
話說到這里,付強繼續說道,“你爹收聘禮的時候怎么說的?我可給他老爺子拿了兩匹洋布,還說等你回來后就跟我圓房,現在呢?穿的綾羅綢緞,跟這些城里來的小白臉鬼混,你對得起我付強嗎?”
以至于付強愈加的膽大妄為,甚至稱那四個男知青為小白臉。
聞言,林景軒噌得站起來,手里的搪瓷缸哐當砸在桌上,“你胡說八道什么?”
林景軒胳膊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要不是顧澤伸手攔了一把,怕是已經一拳揮過去了。
他可是每天都跟那些機械、鐵皮做交流的,一個不服,一個扳手可能就要掄上去!
蘇晨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目光冷得像冰。
“這位同志,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他的手壓在那本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上,鋼筆在紙上敲得篤篤響。
“1950年婚姻法明確規定,禁止買賣婚姻,你口中的聘禮本就不受法律保護的。”
顧澤掏出鋼筆,在處方箋上快速寫著什么,語氣平淡卻帶著壓迫感,“同志,我看你面色赤紅,眼神渙散,像是長期酗酒導致的精神亢奮!機械廠要是知道你帶著酒氣尋釁滋事,怕是要考慮你的工作資格了。”
顧澤此時此刻也管不了,面前的這位男同志,是不是喜歡酗酒,反正以他現在的狀態,給他開一個狂犬病甚至精神病的診斷,都是合情合理的。
他可不想看到姜同志受這么大的侮辱。
而陸戰霆始終沒說話,只是往姜秋實面前挪了挪椅子,高大的身影像堵墻似的把她護在身后,黑眸沉沉地盯著付強,那眼神讓對方后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就在這時,姜秋實輕輕拍了拍陸戰霆的胳膊,慢悠悠站起身。
她沒看付強,反而轉頭對服務員說,“麻煩你們店里或者是附近,有沒有賣咖啡和餐后小點心的?”
這話讓滿店的人都愣住了,這都什么時候了,這女人還有心思吃點心?
不愧是資本家小姐。
付強更是氣得臉都紫了,按照白青青跟他說的,此時此刻他說完那么多難聽的話,這個姜秋實至少是暴怒,或者是痛哭流涕的,怎么可能像一副跟她沒關系的樣子,還有心情喝咖啡吃點心?
付強有點不知所措,那哪打的劇本可不是這么演的。
“你,你聽見沒有!我在跟你說話!”
姜秋實這才抬眼,目光淡淡掃過他,像在看一件蒙塵的舊物。
她剛剛坐在凳子上,想了很久,也沒想起書中有這么一幕劇情,甚至按照原主的記憶,也完全沒有一個叫付強的人出現過,所以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