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的時候,大壯已經不敢看向白青青,而是躲到了大壯娘的身后,嘴里還嘟囔著,“大壯不撒謊!別叫狼來!”
這話一出,炸得眾人目瞪口呆,白青青臉色由綠瞬間變得煞白,“大,大壯,你可別亂說,這幾天我壓根就沒見過你!”
“哎呦!各位都聽到了!大壯可說,是白青青指使來誣陷我的,白知青作為農場優秀的知青,干出這樣的事,婦聯主任、村書記!我看你們最好去查一查,咱不冤枉一個好人,也千萬別放過一個壞人!”
白青青此刻已經被氣得渾身發抖,自從下鄉當知青,她還從來沒受到過這么大的侮辱。
見大家都看著她,白青青只能往大壯身上賴。
“大壯他就是一個傻子,誰說什么他就信什么,我只不過是聽信了他的傳言而已!所以姜秋實,你少往我身上潑臟水!”
可再傻那也是兒子,聽到剛剛和自己在一條戰線上的白知青,大壯媽瞬間跳腳,不干了。
“白青青!你說誰傻?剛剛可是你到我家來求我們幫你的,書記你可得相信我們大壯!”
誰都不想擔責任,見亂成一鍋粥,姜秋實立刻潑臟水。
“有些人吶,表面上裝得比山泉水還清澈,背地里干的事比糞坑還臟,做了虧心事還敢嘴硬,莫不是把咱們都當傻子,就你這腦子轉得快?“
“書記,真的不是我,我在農場這么長時間,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為人嗎?”
白青青見情況不妙,于是準備上演苦情戲碼。
可姜秋實可不是原主那個好欺負的,忽然她身子一晃,手扶著額頭,眼神驟然帶著迷茫和后怕,聲音壓得很低,但卻又能讓站在前排的書記,聽得一清二楚。
“水……是水!白知青今天上午來看我,給我倒了一杯白開水,喝下去沒多久,我就覺得頭暈的厲害,身上也發燙!”
突然姜秋實的眼睛看向了白青青,“白青青!你到底給我喝了什么東西?”
這話一出,豎著耳朵的眾人,瞬間又炸開鍋了,一瞬間大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這,下藥?我還以為平日里斯斯文文的白知青不懂這些呢!”
“怪不得姜秋實今天請假,大壯又跑出來指正,感情是被人做扣了。”
“這也太毒了吧,前幾天我還尋思把我侄子介紹給白知青呢!”
這年頭流氓罪同下藥一樣可是重罪,聽到眾人的議論聲,白青青瞬間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狡辯道,“姜秋實,你別血口噴人,我那就是普通的白開水……”
“白開水?”
姜秋實冷笑一聲,目光迅速地掃過人群外圍,落在了一個穿著藍色立領襯衫,身形挺拔的青年身上。
那人正是知青點公認的學霸,蘇晨。
“蘇知青!上午白知青來我屋里的時候,你是看到的吧,她手中有沒有拿什么可疑的東西?”
在原主的記憶里,蘇晨最看不慣的,就是她這個資本家小姐,傲嬌的做派,平時也沒少給她臉色,但此刻的姜秋實眼神中滿是祈盼,聲音更是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脆弱。
原本蘇晨只是冷眼旁觀這場鬧劇,對姜秋實的印象還停留在,好吃懶做,搬弄是非上,可從她開門時的鎮定反應,到剛剛的一系列機智的反擊,完全不像那個只會哭哭啼啼的草包。
尤其是剛剛她看向自己時,那雙眼中沒有半分慌亂,反而藏著一種不易察覺的勝算。
難道她一直都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