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樂了,他這是品嘗到掙錢的樂趣了,遂點頭道:“你不找我,我也正打算找你呢,進來聊吧。”
讓摸出鑰匙開了鎖,推門進屋。
梁曉聲趕忙跟了進來。
高遠從抽屜里拿出《木棉袈裟》的稿子遞給他,一句廢話都沒有:“大綱是完整的,我已經寫了近一萬字了,后面的就交給你了。”
梁曉聲接過來,沒著急看,臉上笑開了花,道:“高兒,哥得感謝你啊,哥心里有數,沒你幫忙,家里距離脫貧致富還有十萬八千里呢。”
“別這么客氣,自打我入駐北影廠后,老大哥你對我也沒少關照,我回報一二也是應該的。坐下聊。”高遠笑著道。
梁曉聲坐下了,嘆聲氣,又道:“去年底回家,我給父母拿了一千塊錢,你是沒見到我老母親捧著那一千塊錢時激動的樣子。
老父親也熱淚盈眶,念叨著孩子有出息了,能掙錢養家了,這苦日子,總算是看到了點頭兒。
聽得我那叫一個心酸啊。”
高遠也嘆聲氣,道:“只要咱們繼續努力,繼續創作好故事,苦日子終究會熬過去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會兒您不覺得通俗文學俗氣了?”
梁曉聲一樂,道:“你這家伙也別擠兌我,我跟你說我也看開了,什么嚴肅文學、傷痕文學、通俗文學之類的,只要是能掙到稿費的文學那就是好文學。”
“這話說得有點兒繞了,但我還是非常欣賞您這種及時轉變過來的心態的。”
“得,不跟你斗咳嗽了,時間不早了,你快些洗漱洗漱休息吧。”梁曉聲站起身,告辭離開。
待他走后,高遠刷牙洗臉洗腳,然后往床上一躺,居然不覺得餓了。
又是一夜好眠。
醒了后感受著這具身體的強勁有力,高遠深深嘆息一聲。
不知不覺,重生回來都快一年半了,至今還是個正處,真丟重生大軍們的臉。
并且大概率還得繼續當兩年正處,才能有機會升到副廳,這么一想,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眼右手。
又默默收起這個想法。
要懂得克制啊,男人,過了三十再補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