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男子們準(zhǔn)備去后山騎馬野獵,女眷們則到了裴棠殿中請安。
夫人小姐們湊在一處說笑,珠翠環(huán)繞,貴氣逼人。
許多人姜綰都面生,她不喜熱鬧,坐在角落喝茶。
能被裴棠下帖的都是勛爵世家,顧玉容沒在邀請之列,是憑宋庭月的關(guān)系進(jìn)來的,她處處賠笑臉,還是難以融入。
在這些天潢貴胄眼中,商戶女就算嫁了高門,也是低人一等。
顧玉容不甘心。
她想為自己爭,也為宋麟爭。
所以她只能抓住每一個機會。
顧玉容與宋庭月對了個眼色,笑著開口道:“諸位,干坐著也是無聊,不如我們效仿古人,紙鳶祈福吧?”
裴棠喜歡放紙鳶,聽她如此說,來了興致:“怎么個說法?”
“將祈福的吉祥話寫在紙鳶上,待紙鳶飛到高處時,將線剪斷。”顧玉容笑吟吟道,“誰撿到了哪支紙鳶,便是討到了上頭的好意頭。”
“誒,這個好!我們?nèi)ズ笤和妫堷S正好能飄到后山上。”
裴棠笑開了,合掌道。
“正好一會皇兄他們要去后山野獵,我們每人寫一只紙鳶,到時他們撿到了誰的紙鳶,討得彩頭,就要給對應(yīng)的小娘子一份禮物,怎么樣?”
眾人都說好。
裴棠一邊叫人去通知公子們,一邊叫下人搬上五顏六色的紙鳶。
宋庭月好似十分感興趣,她抹著自己的小腹,輕輕嘆了口氣。
“可惜,若不是身子不便,我也想去放一只紙鳶,替我腹中的孩兒祈福。”
顧玉容道:“郡主可用東萊文寫上祝福話,我?guī)湍シ偶堷S。”
“不是自己放的,怕是不靈驗?zāi)亍!?/p>
宋庭月雙眼一亮,突然看向姜綰。
“阿綰,你不是學(xué)了些東萊文字么?不如你幫我寫幾個字,替我祈福,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