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縣距離京城不過二十里的路程。
剛抵達清河便見整個縣城一片縞素。
家家戶戶門口都掛滿了白綾,遠遠望去白綾隨風飄動,仿佛是一片亂墳崗一般。
見此情況賈詡也是不由地說道。
“為一人之死,卻讓縣中戶戶掛白綾,這裴家倒是霸道。”
沐子安沉默不語只是先開車簾一路看去。
作為清河縣當之無愧的地頭蛇,世家的橫行霸道可見一斑。
平民百姓與他們而言不過是囊中私產罷了。
青石板被一層厚厚的紙錢遮住,瑟瑟冷風吹動掛在房檐之上的白紙燈籠發出一陣陣的悶響。
見到鎮國公府的馬車,四周身著縞素的百姓木然地退向道路兩旁。
整個縣城好似鬼蜮一般安靜的可怕。
馬車路過清河縣的縣衙,忽然一陣顫苦的聲音傳來。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啊!求求青天大老爺讓裴家放過我女兒吧!”
馬車緩緩停下,沐子安透過窗簾只見縣衙門口,一個蓬頭垢面的老婦人跪在地上不斷地叩首。
額頭之上沁出來的鮮血在散落一地的紙錢中顯得尤為扎眼。
縣衙門前幾個膀大腰圓的衙役滿臉冷笑的望著老婦說道。
“在這清河縣你想吿裴家老爺?你也不瞅瞅你配不配!”
一個滿臉橫肉的衙役抬腳將這老婦踢飛。
“趕快給老子滾!我家縣老爺說了!要是再敢來胡攪蠻纏就把你抓了下大牢大刑伺候!”
被踢翻在地的老婦卻是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用雙手扒拉著地面爬向衙門臺階。
渾濁的雙眼仿佛已經看不清前路,所過之處兩道觸目驚心的血痕竟然是如此的惹眼。
“求求你!我就這一個女兒啊!”
馬車之內沐子安面色冷峻,心中一股怒火騰升。
見這老婦還是不走,那滿臉橫肉的衙役頓時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