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美之姿,一生僅見這一朵。”袁成杰感嘆。
做帝王多年,后又游歷世間,他自認(rèn)世間絕色他已經(jīng)覽得十之八九,無論是金晨之下靈氣徐徐的大荒群山,還是世外古海伴紫氣東來……無論是凡塵俗世的,還是修真異象,他都見過。
但這樣的蓮花他卻是第一次見,而且世上肯定再無第二朵。
這樣的盛景,當(dāng)排前三。
吳羽子對袁成杰的感嘆置若罔聞,他一直盯著那并蒂蓮,腦子里總覺得這花泄露出來的一絲絲氣息讓他覺得熟悉。
但正因?yàn)橹皇且唤z,這使得他一直想不起來,只能眉頭緊皺。
“究竟是什么呢?”
見吳羽子嘀嘀咕咕的,袁成杰便問:“怎么了?”
吳羽子有些糾結(jié)道:“我總覺得這花中的一絲微弱氣息很是熟悉,只是想不起來在何時何地見過了。”
按道理說,這樣的東西他應(yīng)該沒有見過才是,要是見到了,早就把它占為己有了,除非它是殘缺沒用的。
“啊!”
吳羽子突然靈光一閃,“這氣息很像我送給徒弟的那顆上古種子……可是那只是一顆廢種而已,莫非先生把它救活了?”
從前他猜那一絲氣息最終也就是撐一小段時間,救無可救,這才送給枯骨抱著玩耍的。
“這種子是從道一圣地得來的沒錯。”
陸風(fēng)突然的出聲嚇了吳羽子一跳,他趕緊解釋道:“先生為道一圣地做了許多,沒想到那個孽徒卻只是將一個廢種給先生,該罰!”
見吳羽子這憤怒無比的樣子,陸風(fēng)十分無奈,“畢竟是上古種子,陸某也算不得吃虧。”
可吳羽子卻不這么覺得,“那顆種子如果不是遇上先生,早就死了,而且這花里的種子氣息只有極為細(xì)微的一縷,反倒是另外一個氣息濃厚,可見那種子只是一個載體。”
陸風(fēng)沒有想到吳羽子的眼光如此毒辣,一眼就看出那種子只是自己用來承載凈世白蓮的一個載體。
見陸風(fēng)并不否認(rèn),吳羽子嘆息道:“看來還是我道一圣地占先生的便宜了。”
“陸某不覺得虧就夠了。”
不再與吳羽子討論,陸風(fēng)將注意力集中在并蒂蓮上。
幾息后,異象開始變化。
空中的花影緩緩合攏,收成含苞待放的樣子,然后像一縷白煙下降,收回到并蒂蓮中。
雪花重新落下,飄飄然地,與池塘中的花相互映襯著。
“雪中看花,當(dāng)真絕色。”
蘇木不像吳羽子和袁成杰游歷過人間,所以這雪中看夏花他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