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聞到長街旁還有攤子沒有收,他便循著味道找了過去,他這一整天都沒有吃到東西,倒是被那三月釀喝醉了,現在肚子餓的不行。
攤主見一位盲眼先生朝著自己走來,便好奇道:“先生這是要吃面,可惜了我這要收攤了。”
“是嗎?剛好我也沒錢了。”
攤主看著陸風那落寞的背影,眼睛又是那樣的不好,于心不忍便喊道:“先生,我這里倒是還有些碎面雜餡,先生要是不嫌棄就將就吃了吧,不收你錢。”
生死摯友
“那便有勞了。”
陸風高高興興地回到面攤旁坐下。
攤主手腳十分麻利,不多時就上了一碗熱騰騰的湯面。這幾日在南宮家聞慣了魚肉之味,現在發覺還是這樸實無華的煙火氣最動人心。
陸風邊吃面邊問攤主明日是不是還在這里擺攤?幾時來?問清楚了好來還這碗面錢。
“先生說笑了,既然是送您吃的,盡管吃就是,反正都是些碎面,也要不了幾個銅板。”
不過攤主還是告知陸風,她一年四季都在這里擺攤,要是哪日陸風又餓肚子了,可以來這里尋她。
陸風由衷地笑著,這一碗面吃完只覺得心里暖暖的,也只有這樣的人世才值得他守護。
“大娘,明日見。”陸風吃完就拱手給攤主告別。
攤主看著他這樣有禮,一時樂呵得不行,擺攤這么多年了,還是頭次見著這樣有禮的人。
“行行行,明日見。”
攤主收好碗筷,看著陸風離開的背影無奈笑笑。
這些年她送出去的面也有不少,不過真說隔日來付錢的人那是少之又少,所以她并不將這一碗面放在心上,挑著東西就往家去。
——
如今的南宮家被不少的人盯著,陸風便使出縮地千里,瞬間出現在偏院中。
聽到院里有聲音傳出來,陶詠和趙綽從門口探出頭往里望,發現是陸風后高興地同陸風打招呼。
“先生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回,你們兩個也回去睡吧,不用日日守在我的門口,我在這里也無所事。”
陶詠和趙綽相視一笑,“先生想讓我們守我們也守不了了。”
“怎么了?”
“有任務要做,我們等在這里就是為了來向先生辭別的,下次再見也不知是什么時候去了,所以想最后來看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