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咳嗽聲再次傳來,聽得人心頭揪緊。
“兩位先坐,恕招待不周了。”老酒鬼把燒好的水倒一碗端進里屋去,打算先用熱水給那孩子緩一緩。
“我看看是什么病,”年輕人著急忙慌地跟了進去,現在這情況也沒有人會說他失禮。
只是當年輕人看見床上躺著的孩子時,眼睛頓時瞪如銅鈴,然后在老酒鬼和修竹的疑惑中一把沖上前去,叫出了那個丫頭的名字。
“沄兒,我是哥哥!沄兒哥哥來了……”
老酒鬼一把拉起季弗,眼神在季弗和丫丫之間來回轉,發現確實有幾分像后瞇眼不善地問:“你是她哥?哪你們怎么能把她一個人丟在荒山野嶺,若不是我撿到她,現在就是一堆白骨了!!!”
面對老酒鬼的質問,季弗亦是一臉悔恨,“我一直找不到她,怎么都找不到,娘眼睛都要哭瞎了……”
看著季弗的樣子,老酒鬼嘆息一聲,“哪還不趕緊找大夫看,老子沒錢了,你也沒錢嗎!!”
“對對對,先找大夫!!”季弗說著就要去抱沄兒。
“她病情很嚴重,最好不要輕易挪動。”
老酒鬼和季弗回頭就見陸風不知何時站在門口。
“我懂些醫術,不如讓我看看。”
“這……”季弗有些遲疑,覺得陸風不大可靠,但老酒鬼可比他爽快。
“行行行,先生給看看。”
陸風杵著青竹竿摸索倒沄兒床前,先是摸了摸她滾燙的額頭,接著便裝作把脈的樣子。
其實他哪里會看病,不過是想趁這把脈的時候將細微的一縷功德氣渡入這丫頭的身體里。不過他雖然不懂,但憑經驗還是能看出這孩子是因為感染風寒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所以越拖越嚴重,這才變成肺上的毛病。
將功德輸入進去后,這孩子就沒事了,不過為了安老酒鬼和季弗的心,陸風還是說了幾味可補身體的藥材,剛好可以調理這孩子最近時間里的虧空。
“先等她醒來再移動她,現在不用將她搬來搬去的,免得影響病情。”
季弗見陸風談吐清晰,不像酒后胡言亂語,行事還算清楚,加上陸風那無端端讓人信服的氣質,便也安下心來。
只是奇怪為什么陸風這樣的普通人怎么能這么快醒酒?
見沄兒額頭不再那么滾燙,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咳得撕心裂肺,老酒鬼便邀陸風坐下來,“今日的事多謝先生了。”
陸風輕輕搖搖頭,“舉手之勞罷了,若不是他出錢為你打這壺酒,我也不會到這里來。”
說到這個季弗便感慨,幸好他當時做了,若是因為心疼酒錢或者是在巷子口直接對陸風不管不顧,那他不知道要找沄兒找到什么時候去,也許一輩子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