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玉城就這樣盯著沈辭,原本浮躁的心突然平靜下來,在這之前他確實是把沈辭當玩具玩兒,但是現在……
他學著沈辭的姿勢,也靠在欄桿上,對著保鏢道:“接兩杯水過來。”
沈辭道:“我想喝杯可樂。”
“……”郎玉城沉默幾秒,對著保鏢道,“兩杯可樂。”
“咕嚕咕嚕……”
沈辭抿緊嘴唇,尷尬的笑了笑,他見郎玉城盯著他肚子看,只能輕咳一聲道:“我本來是要出去吃晚飯的,結果就被你弄來了。”
“你又是恐嚇,又是砍手的,我又陪你玩兒了這么長時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你應該也沒吃飯吧,那一起吃點燒烤吧。”
“???”郎玉城突然笑了,這次的笑里帶著幾分真誠,他似乎有些搞不懂沈辭的腦回路,“你知道我抓你過來是想讓你甩了傅硯觀的吧?”
“知道。”沈辭接過保鏢遞過來的可樂,猛喝了一口心滿意足的道,“你想的我又辦不到,但人是鐵飯是鋼,該吃飯了。”
郎玉城可能怎么也沒想到,故事會是這個發展。他今天確實是奔著威脅沈辭來的,在賭場也是真的想砍了沈辭的手,他不怕傅家,并且想看看傅硯觀看見那只手后會是什么精彩表情。
可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保鏢買了三大袋子燒烤,二人就坐在空地上,郎玉城沒吃多少,不過也是因為搶不過沈辭。
對面的人就像是餓急了一樣,這三大袋子燒烤硬是沒夠沈辭一個人吃。
“……你……你還真是挺有意思的。我很意外,在賭場上你竟然沒嚇哭,還能理直氣壯的跟我吵,我以為你會跪地下求我呢。”
這叫什么話!
沈辭擦了擦嘴道:“我也挺意外的,剛才我拿槍指著你,你竟然也沒哭。”
“嘶,你真是不怕死。”
-
再次坐上車子,得知郎玉城要送他回去時,沈辭整個人都癱軟在后座上,頭一次有了劫后余生的喜悅感。
在權勢面前,想保下自己這條小命真不容易。
沈辭歪靠在車窗上,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和傅硯觀說今天的事了,他想抱一抱傅硯觀,告訴他,他想他了。
只是當他發現車子的目的地并不是酒店后,沈辭疑惑的看向郎玉城,但對方只是讓他稍安勿躁。
直到沈辭在對面的餐廳門口看見了出來的傅硯觀等人。
“你要干什么?”沈辭瞬間警惕起來。
郎玉城不羞不惱,他示意沈辭下車,而后在僅隔著一條馬路,并且確定傅硯觀看見后,突然抓住沈辭的手拉到嘴邊,同時低下頭在沈辭指尖落下一吻。
沈辭注意力都在傅硯觀身上,被抓住手后也是因為手腕的傷疼的皺眉,剛想大喊就被指尖所觸碰到的柔軟搞的瞪大眼睛。"